她幹這幹那,當心他的狗頭!”說完,拎著舍予的後領口回了自己的房間。
“沒事你去他那裡做什麼?”鬆開她的衣領之後,他不滿地問。
“他喊我去的。再說,我不是這裡新來的小太監嘛,自然要服從那個領頭太監的指派。”
“以後你不必聽任何人的指派,只要聽我的就可以了。”繞著她轉了一圈,“得讓裁縫給你重新做幾身衣服,這套肥大的男裝穿在你身上實在是不適合。”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我也這麼覺得。”
他皺起眉頭,“出去吧!”
“哦。”她低頭出了他的房間,卻看見了院子裡那十幾個攢動的人頭,心裡清楚,自己又成了人家議論的焦點。
從那天開始,除了竺風坦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跟她說過一句話。
有時候,她會因為正常的生活需要而跟那些太監們溝通,結果他們不是像聾子就是像啞巴一樣,害得她十分被動。
最後,她乾脆搬出竺風坦。每次要找人做什麼的時候,就會在開頭加上一句“大爺說”,果然,那些沒根的人就會乖乖照辦。
可雖然他們表面上對她唯唯諾諾,背地裡卻對她痛惡至極。
他們都在背後偷偷議論,這個新來的小太監也太吃香了,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把大爺搞定的。
這是一種正常人很容易理解的嫉妒心情,這些去勢的男人便更加善妒。
於是,幾個膽子相對大一些的太監就合起夥來想了一個整人的辦法,決定好好治一治這個新來的小太監。
舍予還以為自己已經用人格魅力成功征服了那些沒根的傢伙,自然毫無防備意識。
中午,吃過飯之後,她便到院子裡曬太陽。
初冬能夠有這樣和暖的陽光,是很幸福的。捎帶著再看看院子裡的人都在忙些什麼,的確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沒過多久,就有個不知道姓名的小太監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木盆走了過來。
“舍予,我現在有急事要做,你能幫我把這盆熱水送去大爺的房間嗎?送晚了水就涼了”小太監的聲音很稚嫩,令她不禁懷疑,這麼小的年紀就被人切了做太監,他的爹孃也夠狠的了。
“一盆熱水?現在就送去他的房間嗎?”她重複了一遍,生怕弄錯。“是的。就這一盆熱水,現在送去。”小太監稚嫩的臉上浮出一絲紅暈。
她很想由衷地贊他一句“可愛”,但又怕有調*戲之嫌,便放棄了,接過他手中的木盆,奔竺風坦的房間走去。
因為端著木盆沒辦法敲門,她就乾脆直接用木盆頂開*房門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用腳跟勾著門板,把房門合好。到底是冬天,屋子裡那點熱乎氣可是寶貴著呢!
轉身再端著熱水往前走的時候,看見屏風後面好像也在冒著熱氣,便猜到竺風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