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耽誤下去,你的老命就堪憂了!”她可不是嚇唬他。
在未來世界的時候,甚至有人因為拔了一顆小小的牙齒而喪命,何況他腿上這麼大一處傷口了。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裡有數。你若是現在出去請大夫,就算朗戰沒有看到,也會被守在大夫處的那些殺手們發現,如此一來,不要說我性命不保,恐怕整個‘金島’都得受牽連。”
“不用你唬我!你怎麼知道那些人還會守在大夫那兒?這都過了幾天了”
“那個用鐵爪傷我的人自然知道鐵爪的威力,因此一定知曉這個傷口的復原週期,他們之所以守在大夫那裡,大概也是在賭,賭我的傷口會不會感染”
“你少說得那麼玄!我就不相信他們會一連十幾天派人守在全京城的大夫和藥鋪那裡。”
“我們兩個究竟是誰比較瞭解這些人?”
“那現在要怎麼辦啊?再這麼爛下去,不用那些人殺上門,你也死定了!”
“沒關係,你先幫我用紗布把膿水清理乾淨,然後撒上消炎藥粉,應該就沒什麼事了。”
“你當你是有自愈能力的小貓小狗啊?受了傷簡單處理一下就行”
“沒關係的,這樣的事情我經歷過好幾次了。”
“你說的啊,那就先試試看。實在不行的話,我就豁出去了,半夜去找大夫,我就不信那些壞蛋半夜不睡覺?”
他不語,似乎同意了她的想法。
處理膿血的時候,她一直皺著眉頭抿著嘴巴,一言不發。
“怎麼了?很噁心是吧?”他問。
她搖搖頭,“如果你的爹孃還活著,看到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勢必會心疼難過得要命。”
他聽了,靜默下來。
過了一會,才幽幽地說了一句:“我對爹孃已經沒有印象了。”
“沒有印象總好過我連見都沒有見過”幾乎是脫口而出。
他投來不屑的目光,“據我所知,你的父母親是在你來京師之前不久才雙雙染病過世的”
她翻了他一眼,“你敢查我。”
“我總要知道在我身邊服侍著的下人是什麼來路吧咳咳”
“什麼來路?”她隨意問了一嘴,心說:就算是打死你,你也未必會清楚我是什麼來路!
他沒回答,似乎對她的來路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夠確定。
清理好撒完藥粉之後,她只在傷口上包了兩層紗布,為的是傷口透氣,這樣有利於結痂。
“這些都是誰教你的?”看著手腳利落的她,他心中總是不免有些疑問。
“自學成才。”她驕傲地挺了挺胸。
一眼瞥見她的胸,他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白天那一幕又在腦海裡輝映。
“可以了,你可以上床休息了。我現在感覺很好。”他冷冷地說道。
“好吧,如果實在不舒服,你就喊我哈!”她又點了一根新蠟燭之後,才爬上床。
這根蠟燭能夠燃到半夜,這樣一來,若是夜裡被他忽然叫醒,也不至於慌了手腳。
沒有等來他的叫聲,她便急急忙忙去跟周公約會了。
夜裡,因為踢了被子,她被凍醒過來。
這時,蠟燭已經燃盡,屋子裡一片漆黑。
蓋好被子之後,想了想,她便伸手去觸控他的額頭,看看是不是還那麼燙。
剛剛觸到他的額,還沒有感受到額頭的溫度,卻被他的顫抖給嚇了一跳。
額頭還是很燙,似乎比之前還要燙。
當她坐起身,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時,發現他抖得很厲害。
“喂,你到底怎麼了啊?”她俯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冷好冷”隨著牙齒的打戰聲,他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我去找大夫。”她衝動地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這就準備下床。
“不要去”他扯住她的衣襟,“我沒事。”
雖然病著,雖然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她還是掙脫不了他的扯拽。
無奈地坐回到被窩裡,“好,我不去了。你是不是特別冷?”
“嗯,冷”
她便扯起身上的被子,都蓋在了他的身上。
“不要,你會凍壞的”他輕聲呢喃著。
“沒關係,我也進被子裡。”說著,她鑽進了被子裡,但跟他仍隔著一層被子。
秋夜更深露重,她也熬不住寒冷。
然而,蓋上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