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置疑的是,黛月在男人的心目中已經重過任何事情了。
“是的,帶上她,立刻給我滾出去!”竺雨沐疲憊得閉上了眼睛。
怎麼被性/欲控制的人這麼令人討厭!
他沒想過,受傷之前的自己,也是個被性/欲控制的人。
男人聽了他的話,明顯十分高興。萬分不捨地抽回了自己的物件,又抓了一把黛月的美胸,才開始快速穿衣服。
衣服穿好之後,那裡卻仍舊十分振奮,把短衣的衣襬支了出來。
接著,他蹲到黛月的面前,一把將她扛在肩頭,就往外走。
“她的衣服在椅子上。”竺雨沐喊住了男人。
他可不是好心、怕黛月著了風寒,而是不想留下任何與她相關的東西。
這個女人,由內到外、由頭到腳、由**到精神,無一處不散發著惡臭。他甚至納悶,以前為什麼會喜歡跟這樣一個女人廝混,在她身上搭了許多錢財不說,更耗費了好多“精力”。
或許,就是因為之前在她那裡耗費的“精力”太多了,所以,現在那話兒才會如此萎靡。
黛月依舊暈暈乎乎地傻笑著,任由男人隨便幫她穿著衣衫。在整個穿衣的過程中,她的每一處肌膚包括她最最引以為傲的神秘聖地,都被那雙骯髒的手褻瀆著,大力的、暴虐的、沒有任何感情的撫觸。
待到給她穿好衣物之後,男人再度將他扛上肩頭,“爺,我走了。”
就好像是來竺雨沐這裡取貨的一個工人。
“走吧。玩夠了之後送到‘醉豔樓’門口去,自會有人接收。至於玩多久,三天為期,不能超期,聽見沒有?”竺雨沐叮囑道。
“醉豔樓”的姑娘只能帶出來三天,若是三天之後不能準時回去報到,人家會報官的,會懷疑召妓者是人販子,拐了他們的姑娘。
黛月於他而言已經連一粒塵土都不如,更犯不著因為她而惹一丁點麻煩,儘管報官之後他未必會是輸家。
“三天?”男人重複了一遍。
“對,三天。”竺雨沐不耐煩地揮手,讓男人快點離開。
“好嘞!謝謝爺!”男人樂顛顛地扛著黛月走了。
竺雨沐撿起床上的一塊絲帕,扇著鼻子跟前的空氣。
扇了一會,方發覺那是黛月留下的,便又嘔了一聲,趕忙把那塊絲帕扔開。
雖然他用力很大,但因為絲帕太輕,飄到一半的時候,就中途落了地,正好落在之前男人和黛月歡愛的地方。
他又細細地看了一眼那個地方,上面的灰塵比別的地方明顯要少,估計都被那兩個人尤其是黛月沾在了身上。
嫌惡地下了床,光著身子走到那塊地方附近,又看了好一會,才惡狠狠地在上面吐了一口痰。
驀地,男人粗野的吼叫聲和黛月那嬌滴滴的呻/吟聲再次在耳畔響起,彷彿他們還在這個房間裡的任何一個地方交/媾著。
對,是交/媾,連“苟/合”這個詞他們都不配!
剛剛發生過的事情,就是一公一母兩隻野狗的交/媾!他惡毒地形容著自己導演的那場限制級大戲。
只是,這場戲並不精彩,雖然他是導演,但也是觀眾。當他這個導演興致勃勃地喊了“開始”之後,又是他這個觀眾,竟然對戲劇的內容絲毫不感興趣,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浪費,對資源的浪費。而所謂的資源,便是他將那個聞名京師的妓賜給了一個在街上流浪的甚至連姓名都沒有的粗鄙男人。極大的失敗感充斥著他的內心。
低頭看了一眼那個物件,它彷彿在冷眼旁觀著他所作出的一切。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他伸手彈了一下那個傢伙。
力道不小,竟然沒有痛感,它依舊像個不卑不亢的老者,團坐在那裡。
若是它疼得跳腳,他倒是會覺得有那麼一絲安慰。
它這般木然,令他覺得更加落寞。
旋即,對那個始作俑者的憤恨便更加深刻。
“臭丫頭,還真能藏!好幾個月過去了,竟然沒有一丁點訊息”他咬著腮幫,走到床頭,拿起枕頭邊放著的一個紅木雕花小盒。
彷彿一個虔誠的信徒一般,對著木盒凝視了好一會,才緩緩將其開啟。
開啟之後,拿出了裡面盛放著的一枚金釵。
這枚金釵,便是當初舒辣辣刺在他蛋蛋上的那枚,上面還有星星點點汙穢的痕跡,——那是他的血、他的精,還有他的恥辱和憤怒。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