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找不到適合的詞彙來形容她了,嘴裡說著他聽不懂的什麼“天使”,還能微笑著下狠手,想必天下間再也沒有能夠與之“媲美”的人。
她沒有跟他繼續拌嘴,而是將傷口包紮好,在打紗布結的時候,竟然誇張地綁了一個超大的蝴蝶結。
他看在眼裡,沒有動手改動,今天好疲倦,實在是不想再惹麻煩了。
“等下我幫你把血跡擦乾淨之後,趕快休息。休息好了,才能夠快點養好傷。”從水盆裡撈出毛巾,絞淨上面的水,小心翼翼地擦著著紗布周圍的血跡。
“我自己來。”他伸手去奪毛巾。
她擦拭的時候,手指有意無意地觸碰到了他腿上的肌膚,總感覺不那麼舒適。
“還是我來吧!一向養尊處優慣了的大爺,怎麼能做好這些?趕快擦拭好,大家趕快休息,免得那些人回來之後看見我房裡還亮著燈,一定會過來敲門說話的。”這次手下的力道不重,十分輕柔。
想來所有的怨氣都在剛剛的報復行動中發洩完畢了。
“今晚我住哪裡?”他忽然問了這個問題。
“是哦!”她停下來,“你住哪兒呢?要麼你就住在迴廊裡吧,那裡很涼爽,適合冷血的人居住!”
他皺起眉頭,不接她的話茬。
“住哪兒?當然是住這裡了!”她恢復正色,指了指那張大床。
“為什麼要住這裡?就沒有別的房間了嗎?”他立即問道。
“有。可是整個‘金島’就只有這間房是任何夥計和客人都不許進入的。迄今為止,連朗戰都只進來過三四次。”繼續細心擦拭。
“朗戰?”
“對啊,朗戰,就是竺
雨沐的那個好朋友。他現在是‘金島’的大當家。”
“我知道他。看來,你跟二弟之間還是斷不了瓜葛。”
“不要誣陷我好不好?朗戰也是因為跟竺雨沐那個王。。。。。。蛋鬧崩了,所以才自立門戶,從竺府出來開這個酒樓的。”
“其實,他還算是個不錯的人,跟二弟絕對不是同一種人。”
“這個倒是沒錯,他人很好。”
他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她終於把他的兩條腿擦拭乾淨,然後又把洗淨的毛巾遞給他,“擦一下手。”
這次,他沒有任何反駁,乖乖照做。
之後,她便端著水盆出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端了一盆乾淨的水。
“擦個臉吧,然後趕緊休息。”再次把毛巾遞給他。
他繼續照做之後,問了個問題,“那,我住了你的房間,你住哪兒?”
“當然也是這裡咯!”聽語氣,似乎他壓根就不該問這個簡單到有些愚蠢的問題。
“什麼?你住在這裡?那是你睡地鋪還是我睡地鋪?”他在心裡猜度著,總不能讓我這個受了重傷的人睡在冰冷的地上吧?
“都不睡地鋪啊!”拿過他手裡的毛巾,洗乾淨,又端著水盆離開了。
“都不睡地鋪?這是什麼意思?”他小聲唸叨著,心情無比糾結。
沒過一會,她推門走進來。
“我洗漱完了,幫你上/床吧。”說著,走到他身邊,架起了他的一隻手臂。
“等一下,我有話要說!”他奪回了自己的手。
“什麼話?有話躺下說吧,你這兩條傷腿都不能長時間彎曲的,會影響血液迴圈。”
他雖然不懂什麼叫做“血液迴圈”,但卻不想要她解釋。當務之急,是要說出心中的疑問。
“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睡在一張床上?”他指著床問。
“當然!”眼睫毛忽閃著,在燭光的對映下,於臉頰上投下一道陰影。
“可是,可是。。。。。。”他侷促不安起來。
“可是什麼?這張床絕對夠大,再睡兩個人上去都不會擠呢!”又來扯拽他的手臂。
“不行!我們不能睡在一張床上,傳出去有辱名聲!”
“有辱名聲?是辱你的名聲還是我的名聲呢?若是你的,我看倒不是有辱,反而是有榮呢!你想啊,一個沒有根的男人,竟然睡在女人的床上,那得是多麼強烈的一種突破啊!若是我的,那麼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不怕!”
“你!”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
“你以為我願意讓自己的床上多個人嗎?主要是我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