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風欣慰地一笑,忽然從懷裡拿出絲帕包裹著的紫金火玉合歡釵塞到霏兒手中:“這紅色的叫做火玉,記得每次挖一顆,至少能當十幾兩銀子,千萬不可以一下子當掉,否則只怕反而會害了你們母女。”
“十幾兩?”霏兒驚訝地睜大眼睛,隨即搖著頭推開金釵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
“拿著。”楊柳風堅決地將金釵放入她手中,肅容問道:“如果有人問你這火玉從何而來,你要怎麼回答?”
“嗯”霏兒靈動的大眼轉了轉道:“我就說我在東城外撿的。”
楊柳風含笑再度疼寵地撫了撫她的發,方才婉婉起身走回到姬伐月的身前。
她竟然將珍若至寶的金釵如此輕易地送給了這個陌路相逢的女孩!
這是除了那個男人之外她最在意的東西,也是他留給她的唯一“遺物”。
除了那一夜為了求姬伐月援救,這支金釵從來都是日間貼身在懷,夜間相伴枕畔,多少次,她痴望金釵,任由自己心頭煉獄般的痛苦將姬伐月折磨到幾欲抓狂,多少次,在心靈被令人窒息的深濃哀傷摧折的時候,姬伐月恨不能奪過金釵扔得遠遠的。
今天,她居然把金釵轉送他人,似乎是順遂了自己的心意,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平添了許多失落感甸甸於心。
姬伐月並沒有說話,也再沒有出手去扶楊柳風,只是陰著臉轉身向外走。
楊柳風小心地提裙邁步,沉默地緘唇相隨,殊不知心頭的微微忐忑早已出賣了自己。
走在前面的人雖然依舊沉著臉,卻難抑暗中的竊喜:再怎麼疏離淡漠終究也開始在意他的情緒了,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只為他笑、只為他哭,只為他相守一生,因為這世上的事只要他想,還沒有做不到的。
回到馬車前,姬伐月仍是一言不發地繃著臉,只抬了抬下頜示意楊柳風上車,卻趁著她登車之際傾身在其中一個教徒耳畔低聲說了幾句話,才提步上車。
行不多久,馬車便在路旁的一處小樹林邊停下,始終沉著臉的姬伐月才開口道:“等一會外面遞溫水進來,你把手、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