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勢力卻是深不可測,在這陽夏一縣更是說一不二作威作福,眾衙差亦是常住於此的尋常百姓,哪裡有這個膽量相與抗衡,雖說承喜只不過一個下人,但打狗尚須窺主,今日在這堂上得罪了杜家,來日只怕不光是要罷職走人,連一家老小的性命也恐難周全,因此倒囁嚅著只管拿眼瞄著站在一側的縣丞。
那縣丞亦是滿臉惶急頻頻咳嗽著向座上的縣令打眼色,一時之間,公堂上的氣氛怪異非常。
杜宇琪見兩班衙役的駭懼模樣,立時來了脾氣,料想這新到的縣令尚不知道自家的淵源厲害,於是提高嗓門道:“慢著!大人可知我是何人?”
那縣令高聲冷笑道:“杜宇琪!三個月前,你於城西的成衣鋪中,趁店主章鳴不在姦淫其新婚髮妻,後,章鳴追趕而至與你理論,你竟唆使家下將其毆打致死,章鳴之妻陳氏忍辱含屈前來縣衙擊鼓鳴冤,你非但不生羞慚之心,反而夥同本縣前任枉法徇私,硬生生將那陳氏逼得碰死在這堂下柱前,似爾這等衣冠禽獸人寰敗類,本縣正愁拿你不到,未想你不思悔改,今日仍要故技重施,既然送上門來,本縣正好兩案歸一。”他霍然站起身形,辭色凜然道:“依本朝律,蓄意殺人者死,奸##淫##良##家女子者,杖三十,徒一年半,勾結官吏枉法致傷人命者,杖四十,流千里,奸##淫##女##子未遂者,杖二十。”他抬手拔出令牌擲落在地,喝道:“來人!先拖下去打了這九十大板再行計較!”
“大人”那縣丞聽聞他一通怒喝,不由駭得乾瘦的雙頰泛白,顧不上禮數,忙三步兩步走上前來拉那縣令的衣袖。
堂外百姓聞聽這大快人心之辭,倒是紛紛面露喜色,幾個膽大的已不由低聲叫起好來。
杜宇琪聞言竟忽然張狂大笑起來,道:“我爹是杜重山,我堂叔是壽州刺史杜隱峰,小爺今日倒要看看,誰敢碰我!”他抬手指向堂上的縣令冷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