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掌燈時分,伺候的喜婆用火摺子點燃了案頭上的紅燭。
“請將軍挑起蓋頭!”喜婆將放著玉秤的盤子端到沈鋒的面前。
可沈鋒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並沒有動作。
喜婆有些不是所措,她做喜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未見過哪對新人洞房花燭之夜鬧得如此之僵的,可總這麼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
既然沈鋒不肯掀蓋頭,那交杯酒總會喝吧。
“請將軍和夫人喝交杯酒!”喜婆端過桌上的喜酒,恭恭敬敬的站在沈鋒的身邊,等著他先拿杯。
“滾!”沈鋒一個掌風就讓喜婆連同酒杯都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大門後,連人帶杯全都摔在了地上。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喜婆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顧不上疼痛,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給沈鋒磕頭。
喜婆在地上磕著頭,沈鋒只是冷眼看著,毫無叫她起來的意思。
過了一會,喜婆的頭上磕出了血,但是她不敢停止,只能忍著痛繼續。
蕙蘭悠悠的嘆了口氣,她知道沈鋒這是在藉著喜婆撒氣。
他的心中一定是有很多的不解與怨氣。
“好了!喜婆!天色不早了!你先下去吧!”空氣中瀰漫著些許血腥的味道,蕙蘭不忍喜婆受罪,便讓她先行退下。
“謝謝格格!謝謝格格!”得到了蕙蘭的允許,喜婆千恩萬謝的退了出去,臨走還不忘將一塊潔白的綢布鋪在喜床上。
喜婆走了,大門關起。
房中只剩下了蕙蘭和沈鋒。
兩人依舊是沉默不語,房中靜的出奇,偶爾還能聽見蠟燭燃燒的滋滋聲。
不知道端坐了多久,門外響起了一陣打更的敲竹聲,夜至丑時。
秋末冬至的深夜涼意非常,但還不到用火盆的時候,喜房中的低溫讓身寒體虛的蕙蘭倍感寒意,手腳也冰涼了許多。
“將軍有何話不妨直說!”蕙蘭不知覺的咬了咬下唇,她心知遲早會有這一天,為了能讓婚禮順利進行,她整整躲了沈鋒一個月,看來今日要是沒個解釋,沈鋒是不會罷休的。
“為何?”沈鋒的語氣比屋外的溫度還要低,短短的兩個字包含著他無比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