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女人哭的如花帶露,晶瑩的淚珠兒順著青蔥的十指不斷滑落,是神仙看了都不忍心,何況他還是個正常的男人。
強忍住幫她拭淚的衝動,沈鋒將蕙蘭從地上扶了起來。
人是起來了,可是腳上的酥麻卻未緩解。
蕙蘭一隻小手無助的拽著沈鋒的衣襟,滿臉的委屈。
這般可憐的神情彷彿是在無聲的控訴著沈鋒的冷漠與無情。
“扶好”粗魯的拉過柔弱無骨的雙手,將其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而後沈鋒蹲下身,小心的用大掌幫蕙蘭揉捏著小腿,希望藉此幫她緩解腿部的不適。
“爺”沈鋒的舉動讓蕙蘭受寵若驚,嫁入府中多年,她幾時受過這般的對待,一時竟羞得滿臉緋紅。
“別領錯情!我只是希望你能快點離開!”沈鋒被蕙蘭的那一聲柔情萬種的‘爺’叫的心都顫抖。
這該死的女人,為什麼總能輕易撥動他的心絃。
“呵呵咱爺”
“噓噓”
你儂我儂的蕙蘭和沈鋒好似忘記了房中還有諸多將士,兩人的這般親近惹得旁人紛紛掩面而笑。
“爺我我沒事了”蕙蘭臉薄,哪裡經得起這般議論,小臉紅的比那熟透的番茄還可愛。
經由蕙蘭的提醒,沈鋒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一臉尷尬的趕忙起身,隨即惡狠狠的回瞪了眾人一眼。
“今晚你先去客房休息,這裡我會處理”確定蕙蘭能自己走動之後,沈鋒吩咐侍女將她帶往他處休息。
小手在衣角繞啊繞,蕙蘭磨磨蹭蹭的不肯離開,“爺我”
“怎麼了?”沈鋒有種錯覺,她是不捨得自己。
“我我”蕙蘭緊咬著下唇,她好不想離開。
她從沒有見過沈鋒如此柔情的對待自己,她好捨不得。
她很想多待在他身邊一會,哪怕只有一小會。
“天冷,多穿一件!這裡處理好了,我會過去看你的!”沈鋒從床上扯過尚未完工的氅衣,將蕙蘭瘦小的身子嚴嚴實實的包裹了進去。
“恩”蕙蘭圍著氅衣,心卻宛若食蜜一般香甜。
他說會再來看我的
帶著雀躍的心情蕙蘭踏出了房間。
屋外一片漆黑,寅時正是夜與日的交替之際,卻也是一日之中最為寒冷的時段。
可此時蕙蘭卻感覺不到這份寒冷,她的整個人如同是被火燒一般,滾燙到不行。
呼~呼~
呼嘯的北風夾雜著潔白的雪花不住的拍打著蕙蘭因興奮而火紅的小臉。
好冷!
幾點雪花俏皮的鑽進了蕙蘭的衣領中,很快化成了冰珠兒。
蕙蘭拉緊了身上的氅衣,寒冷讓她亢奮的情緒有了些許的緩解。
這是什麼感覺?
猛然間,蕙蘭打心底湧出一股不安。
看蕙蘭停住腳步,侍女急忙上前詢問,“格格?”
她忘記了什麼?
到底是什麼?
是什麼?
看著滿天飛舞的雪花,蕙蘭的不安在逐漸擴大。
哎呀!
不好!
是
顧不上天冷地滑,蕙蘭轉身往房間跑去。
“格格!氅衣!”侍女不知發生了何事,見蕙蘭跑的如此著急,連氅衣都落下了,趕忙撿拾起來追她而去。
千萬不要!
千萬不要讓他發現!
老天保佑,千萬不要!
一路上,蕙蘭不停的心裡祈求著,希望她的秘密不會被發現。
嘭!
蕙蘭大力的推開房門。
“不!”
房中的景象讓她的祈禱化為了烏有,一切都太遲了。
“這是什麼!”沈鋒兩眼帶血的將一疊書信扔在了蕙蘭的臉上。
蕙蘭沉默了,她要如何回答?
告訴他,這本就是他給自己的?
告訴他,是自己冒充晶竹與他三年書信不斷?
告訴他,所有的一切她一手設計?
“說啊!這是什麼!”蕙蘭的沉默徹底將沈鋒激怒了。
“我問你!這些書信,你是從哪裡弄來的!”沈鋒抓著蕙蘭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
“爺疼”蕙蘭吃痛的想要退縮。
“疼?你也知道疼嗎?”沈鋒的眼裡冒著寒光,當他從暗格中將這些書信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