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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白綠,葉姿彎垂,含苞待放

“這不就是花房中那朵多年不開的送春嗎?”蕙蘭驚異,她還以為沈鋒早就不記得府中還有這樣東西了呢。

“果然識貨,我畫的就是府中的那盆送春。”沈鋒頗為讚賞的點了點頭,又道,“可惜我畫好之後,想要題詞《送春》卻不記得王令的那首《送春》是怎樣的了。你可記得?”

“恩!”蕙蘭想了一下,“三月殘花落更開,小簷日日燕飛來。子規夜半猶啼血,不信東風喚不回。”

“不錯,就是這首,既然你記如此清楚,不如就手幫我提上去。”不容拒絕,沈鋒提起筆沾上濃墨塞到蕙蘭手裡。

蕙蘭無奈,只得提筆而書。

寫罷,蕙蘭放下筆,將畫卷還給沈鋒。

“好!好!”沈鋒接過畫卷放在眼前細細辨識,嘴裡連聲叫好。

“不過”過了一會,沈鋒似乎覺得哪裡不妥,又皺起眉來。

“蕙蘭是否寫錯?”直起身子,蕙蘭想看看是不是自己寫錯了什麼。

“不是,你寫的很好。但我覺得這首王令的《送春》不合畫中意境,讓我來重提一首,你看如何。”不知從哪裡,沈鋒又拿出了一副畫卷,內容與之前的一模一樣。

提起筆,沈鋒邊寫邊吟,

紅燭搖曳淚紛飛,

情場征戰幾人回。

勸君莫要醉紅袖,

“哎呀,爺怎會知道此詩?”還沒等沈鋒寫完,蕙蘭趕緊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自己無奈心酸所做的《飛淚》此時從沈鋒嘴裡念出,卻是顯得曖昧無比,讓她聽了好不心動。

“呵呵,我不但知道此詩,我還知道你是個醋罈子。”沈鋒嬉笑,沒想到他在雪地中無意中撿到的詩句,竟然真是出自蕙蘭的手筆。

曾經他以為她很大度,能接受他的眾多小妾,

曾經他以為她很知趣,能無視他的左擁右抱,

可到如今他才知道,一切不過是她的粉飾太平。

她的愛是難以容納下一點雜質,就如同她的心一般剔透。

其實她是很在意自己的風流,卻隱忍不說。

為了愛他,她有多委屈,從此詩中可見一斑。

“爺胡說!”被抓住了把柄的蕙蘭,羞赧異常,她未料自己的隨手之作會被沈鋒撿到,更未料他會將自己的心思當面點破。

“是嗎?”沈鋒用食指颳了刮蕙蘭通紅的小臉,一陣奇異的感覺在兩人之間流竄。

夏日的深夜,燥熱無比。

蕙蘭與沈鋒沉默不語的對視著。

直到蕙蘭被沈鋒看的心裡發慌,她才不得不出聲,“爺”

只是一句,便像是觸動了沈鋒那根敏感的神經。

拋開畫卷,沈鋒捧起蕙蘭的小臉,狠狠的親了下去。

狂風一般暴虐的唇碰上了柔情的心,頓時百鍊鋼化成了繞指柔。

沈鋒無限柔情的用舌尖細細的描繪著蕙蘭櫻桃般甜美的唇瓣。

誘惑著她接受自己的熱情。

“不要!”

意外的,蕙蘭一聲大叫,慌張的推開了他,抱著大肚子,蕙蘭顫抖著縮排了床的最深處,戒備的看著沈鋒。

“對不起!”

沈鋒挫敗的咬著下唇,他知道是自己太大意了。

蕙蘭害怕他的碰觸,源自何處,他心裡很清楚。

要不是那晚的暴虐,她也不會如此害怕自己。

也正是因此,沈鋒才堅持要與蕙蘭同住一處。

他希望能透過多日的相處,消除蕙蘭的恐懼心理。

不過現在看來,沈鋒還要花上一些時間才行,因為蕙蘭恐怕暫時都無法放下對他的恐懼。

第四十五章 相愛留下糾葛不斷的猜忌

更新時間2011…12…24 11:39:35 字數:2014

氣氛有些緊張,蕙蘭與沈鋒再次沉默相對。

過了不知多久,沈鋒嘆了一口氣,撿起地上的畫卷,提起筆將還未寫全的詩句補了上去。

“這首詞,我很喜歡。不過《飛淚》這個題目,太過傷感,不如改為《送春》如何?”沈鋒嘗試著讓蕙蘭放鬆下來。

“爺說如何便是如何。”蕙蘭瞪大著雙眼,不敢有片刻的鬆懈。

“夜深了,睡吧!”扯過小毯,沈鋒幫蕙蘭將床鋪好。

“恩”蕙蘭順從又有幾分抗拒的躺了下來。

蕙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