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仍然在一起,我們倒在地上。
這次作愛好象打仗,因為憤怒的投入所以筋疲力盡。
喬菲推開我,慢慢爬起來,扶著牆去浴室。
我找到自己的煙,點起來,深深吸一口。
我聽見水聲。
我站起來,脫了自己的衣服,赤身裸體的開啟浴室的門,看見喬菲站在花灑下。
她的身體美麗皎潔,只是頸上,肩上,胸脯和胳膊上都是深深淺淺的我剛才粗暴的吻痕。
她沒有躲開,安靜的看我。
我走過去,跟她站在水流下。
眼對眼,心對心,身體對著身體。
我小小的,一點一點的吻她,沒有衣物的阻隔,手蔓延在她的身體上。
我自知剛才的粗暴,可是,我這許久來沉在心底裡的怨氣無處發洩,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一隻手抱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捧著她的臉,我問她:“剛才疼不疼?”
她沒有說話,搖搖頭,臉上流著水。
我吻住她,舌頭深入到她的嘴巴里,花灑下的我們唇舌糾纏,不能呼吸,如果這樣,死掉了,也不是壞事,我迷迷糊糊的想。
喬菲向後靠,我們還是分開,劇烈的喘息。
我漸漸蹲下,一路親吻她的脖頸,胸脯,乳房,小腹,直至玫瑰花蕾。
這是我所有激情和幸福的所在。
她掙扎一下,我抱住她的腿,讓我來做,菲,讓我愛你。
我放倒菲的身體,緩緩將自己送入,探索這曾經屬於我的女人,細密的褶皺,柔滑的肌肉,內部蘊藏玄機的凸凹起伏,都與我完美的契合。
我們再次越上高峰的時候,緊緊擁抱,我想,我再也不能跟她分開。
第六十章
喬菲
我醒過來,在家陽的懷抱裡。
剛才劇烈的運動之後,我有點累。
可是我睡的並不安穩,睜開眼,還是這北方城市冬日裡的漫漫長夜,白月光透過窗紗投在我們身上。
身上溫暖,因為身邊還有另一個人。
我看看他,家陽閉著眼,唇落在我的唇上,纏綿的吻我。
程家陽,無論是粗暴的還是溫情的,都這樣深切的喚起我埋在身體裡的慾望。
彷彿過了許久,我從他懷裡離開。
從他的手裡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我赤裸著身體,下床,走到窗子邊上。
開啟窗子,冷風夾著小輕雪刮進來。
居然下雪了,真是會應景。
“你做什麼?菲,過來,那裡冷。”家陽在我的床上說。
剛才激烈的愛,讓人幸福的幾乎絕望。
我們象是兩隻黑夜裡決鬥的野獸,要用牙齒把對方的靈魂揪出軀殼。
可是,現在,我探身向外面,想要自己冷靜下來。
“菲。”家陽在身後喊我,我接著聽見被子的聲音,我回頭,家陽伸手向我,我幾乎感到他的體溫。
此時我聽見一束比風還冷的聲音從我的嘴裡冒出來:“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這樣?”
家陽離開的非常迅速,悄無聲息。
我坐在椅子上吸菸,看著他穿上被我撕壞的衣服,登上鞋子。
黑夜裡,我看不清他的臉。
我心裡無來由的想著一首老歌。
聽到他關上門之後,自己輕輕的唱出來。
“如果誰也不能證明愛情,那就不需要匆匆的決定,看看平凡的你我,誰先傷心”
我知道程家陽的婚訊的時候,正在辦公室裡趁午休跟師姐下軍棋。
馬大姐進來說:“聽說了嗎?家陽要結婚了。”
師姐愣了一下:“這麼快?怎麼都沒聽他說過。”
“是啊,我說也快。聽他說了,過了新年就註冊,還請我們出席儀式呢,然後趁著冬天不忙,兩口子去南美度假。”
我說:“師姐,你快下啊,該你的了。”
“好好。”師姐說,她看了一眼棋盤就樂了,“菲菲,你怎麼用我的子吃我的子啊?”
程家陽
我跟小華急著結婚,家裡人都覺得突然。
可是我們堅持,他們只好操辦。
我母親很是訝異,我突然開竅,以如此合作的態度要求結婚。她甚至私下裡問小華,是不是懷了我的孩子。
小華告訴我,雖然她跟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