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支菸,放到嘴上,被她伸手拿去抽,我只好再來一支。
我的手還放在她的胸脯上,輕輕撫摸。
她身上發熱,可是面色好極了,粉紅色的,嬰兒一樣的細膩。
我看著她,笑一笑,又親她的額頭。
“哎,我說,”我看著她的眼睛,“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這樣?”
她咯咯的笑起來:“還記著呢?我也不怕告訴你,沒錯,對,就是想跟你這樣。怎麼著?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在腦袋裡把你給那個了。”她慢慢坐起來,“不對啊,你著急結婚,不就是為了這句話吧?”
我看她,沒說話。
“真是因為我說這句話?”她把笑容收起來,認真的看我。
“我當時特別難受。我覺得這麼多年白過了,覺得特冤枉。”我說的是實話,“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刺激我了?”
她軟軟的趴在我的胸前,用力摟我:“不,家陽,你這麼好,我再也不說這種話了。”
所以我想,做人啊,還是不能太老實,我不出這一招險棋,喬菲跟我還要彆扭到什麼時候呢?
這樣很好,她很是知道了教訓。
我吸一口煙,高興的看她對我死心塌地的樣子,摸一摸這麼柔軟的身體,翻身在她的上面,進去的時候,又得意又卑鄙的想,親愛的,你這麼聰明,不過還是被我算計了。
關於我們的關係的問題,因為無論如何都在一個單位工作,喬菲不願意這麼早就把我們的事暴露給別人知道。
我同意。
否則又被杜撰成二十集電視劇。
不過,這種試圖的掩蓋,讓心裡的曖昧更迅速的彰現。
在單位裡偶爾擦身而過時,輕飄飄的一眼,都讓人心念跳動。
我在辦公室裡舒服的打瞌睡,冬天裡的暖陽下,思念一牆之隔的情人。
真肉麻,真浪漫。
喬菲週末沒有工作,不用出差。
我跟程家陽在超市裡逛的時候,東一句西一句的閒扯。
我說:“買點牡蠣吧,回去做湯給你喝。”
“最近消耗有點大,是得補一補。”他同意。
我挑了些又大又新鮮的牡蠣裝起來,放在購物車上。趁營業員沒有注意,在水果區將一個很大的櫻桃拿過來,放在嘴裡。
家陽摟著我,手搭在我的腰上,在我耳朵邊問我:“我沒在你身邊的時候,你的日子過的是不是也挺開心的?”
這是一個好問題啊,他沒在我身邊的時候,我自己一個人,過的怎麼樣呢?
我念書,我學習,我努力工作,我跟自己掙扎角勁。
可是我筋疲力盡。
我將一大瓶酸奶放在車子裡。
“渴。”我對他說,“非常的渴。半夜裡也沒有水喝,腦袋裡好象是沙子,乾燥。還有,我消化也不好,總是疲勞。”我看看他,“你呢,家陽,沒跟我在一起,你過的怎麼樣?”
他也在思考。
我們走到熟食櫃檯,他要了六隻紅燒豬拱嘴,放在車上之後對我說:“餓。”
“好象,一直找不到可口的食物,直餓的自己虛弱無力,營養不良。生活失去意義。”家陽很感慨的眯著眼睛說。
“你這樣說,好象減肥人士暢談節食感受。”
“你剛才說,好象血糖偏高,嗜渴症先兆。”
“我殺了你。”我伸手到他掖下呵癢,被他一把抓住雙手,硬生生的拉進懷裡。
春節之前,單位派我到廣州出差,陪同領導從香港迎接法國的一位政界要員來訪。
家陽幫我準備行李的時候,把我的西裝拿出來說:“這一套,好象有點舊了。”
“湊和吧,沒時間在單位定做了。”
他看看我,沒再說什麼。
“不然,”我說,“現在去商場買?”
“我說也是。”
“我要高階的,名牌的,你來埋單。”
“那你今天晚上得做茶雞蛋。”他說完,就嘿嘿的笑起來,“再買一套情趣內衣,黑色的,我早就看好的,哇”
出發去廣州那一天,我與隨行人員在機場等領導好久。
終於在飛機起飛前,領導乘車姍姍來遲,下車的,卻不是原來即定的那一位。
我呆了一下。
程家陽再遇到小華,在一家音響店裡,她身邊有別的男士。
我們握手,低聲的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