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的嫡子,可西陵風卻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無論他如何的努力,他的眼中都只有燕臣,本來好容易等來了燕臣死去的訊息,那時候他以為他的好日子終於要到頭了,可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他就又回來了,更甚者還殺了蘇琳琅,毀了他的前程,這讓他如何不恨。
這也就罷了,可西陵風卻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連對他慰問一句都沒有,如此的偏心,讓他對燕臣對西陵風的恨意更是上了一層,他就是不明白了,他到底哪裡不如燕臣了。
是,燕臣是很強大,可到底就是個武夫而已,在強大又怎樣,難道勝任西涼帝王一職,只是靠著武功嗎?而且就燕臣那個性子,恐怕他做皇帝沒幾天,天下人都該被他殺了個七七八八了,這樣一個男人怎麼能成為西涼的王。
所以,只有他,只有他西陵冥才能勝任這個位置,他有才情,有謀略,隨便出手都勝過燕臣那個武夫千百倍,可西陵風卻偏偏看不到他,既然他看不到他,那不如就讓他自己去爭取好了,反正這天下也早晚都得是他的。
李偉看著西陵冥眼中的森冷,心臟疏的一緊,良久他皺了皺眉道:“可是殿下,如果燕郡王他”倒不是說他反對西陵冥逼宮,以他手下三萬禁衛軍包圍一個皇宮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是覺得他選的十分不是時候,當初燕郡王消失的那一段時間,如果他選擇那個時候動手的話,想來現在他已然是西涼高高在上的帝王了,可他偏偏等到燕臣回來才動手,這這不是找死嗎?
三萬禁衛軍也許在別人眼中很多,可對於燕臣來說根本就猶如無人之境啊,他到時候直接把西陵風給救走,再隨手秒了他,或者西陵冥,那這場逼宮豈不是毫無意義嗎?而且還是以慘敗收場,他們就等於白忙活了一場,還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西陵冥聽到李偉提到燕臣得名字,猛地一甩衣袖道:“別和本王提那人的名字。”
李偉見西陵冥生氣,他抿了抿唇,雖然心中懼怕,可是還是硬著頭皮勸道:“殿下,屬下也是為了您著想啊,燕郡王的武功您也是知道的,如果他出手的話,我們豈不是一點勝算都沒有嗎?”
西陵冥聽了李偉的話,盛怒一點一點退卻,良久他冷笑一聲道:“燕臣正忙著他的洞房花燭夜呢,哪裡顧得了這麼多。”他說著語氣一頓又道:“而且明日一早一切都變了,他就是知道了又怎樣?木已成舟,他就是想改變也改變不了了。”
李偉看著西陵冥,心中還是極其的不贊同,就算現在燕臣忙著洞房,就算明早木已成舟,如果他到時候想替西陵風報仇的話,誰阻止的了他?那不還是忙活一場嗎?
李偉是想的很透徹,可現在的西陵冥已然不是之前那個頭腦冷靜的西陵冥了,又怎麼可能會想那麼多,他現在腦中僅剩的也就只有第二夢為他灌輸的思想,誰的勸告他也是聽不進去的。
李偉分析著其中的利弊,所得結論無非就是他們下場慘死,成與不成結果都是一樣的,想著他眉頭緊皺,看向西陵冥道:“可是”
李偉話音還未落,西陵冥就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道:“沒有可是,就按本王說的去做。”
李偉見西陵冥態度已決,自知無論他說什麼他都是不會聽的了,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對著西陵冥點了點頭道:“屬下知曉了。”他同意助他,他可能明日會死,他若拒絕助他,那他絕對今日就得死,反正都是一死,不如放手一搏,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想著李偉眼中閃過一抹破釜沉舟般的堅定。
西陵冥見李偉同意,這才揚起一抹笑意道:“這才對嘛,如果此事辦成,他日本王一定不會虧待了你。”
李偉聞言對著西陵冥恭敬的說道:“屬下多謝殿下的看中。”
西陵冥揚唇一笑,朝他揮了揮手道:“好了,你下去準備去把。”
李偉聽了西陵冥的話,對他行了一禮,急忙退了出去。
鎮南王府。
鎮南王葉凌正在書房辦公,龍千訣卻突然闖入,他先是一愣,隨即笑著道:“今日怎麼這麼閒?”
龍千訣斂了斂眉道:“今日不閒,反而很忙。”
葉凌聞言挑了挑眉道:“怎麼了?”
龍千訣看了他一眼,幾步走了上前,語氣嘲弄的說道:“因為今個晚上西陵冥那個蠢貨要逼宮啊。”
葉凌聽了龍千訣的話,登時眼皮一跳道:“你從哪得到的訊息?是否準確?”
“你見過我訊息有誤過嗎?”龍千訣未回答葉凌的問題,只是挑眉看向他。
葉凌聞言眸光暗了暗,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