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的溫柔,眼睛總算恢復了一點靈氣,看著她,雙眼一紅就趴在她懷裡哭了出來。
秦歌任由她發洩,也不說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她心裡的傷痛不單單是因為要嫁給一個要嫁給能做她爺爺的老男人,而是她最親最近的人竟然為了一點錢,就要把她推向火坑。
“笑話,小丫可是我老江家的人,你說不管老江的事卻來看小丫,這不是矛盾嗎?”王氏譏諷的說道。
秦歌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卻讓王氏渾身發毛,急忙移開了視線。
她一邊輕柔的拍著小丫的背,一邊淡聲說道,“很快就不是了。”
“你什麼意思?”江老太太立刻炸毛了,銳利的目光直直看向她。
秦歌又豈會懼一個老不死的眼神,她直接迎上,勾唇一笑道,“字面上的意思。”
“秦歌,你最好不要搗亂,劉家的花轎馬上就要臨門了,識相的那遠滾那。”不就一個連下人都不如的小姐,她會怕她,呸!
“今天只要我在這,我看誰敢逼著小丫嫁人。”秦歌的眼神也不復剛剛的平淡,帶著一股凌厲直射老太太。
老太太瞳孔一縮,隨即不屑道,“憑什麼?你算個什麼東西?”
“就憑我秦歌是定遠侯府的嫡出小姐,莫說只是一個土財主,就是縣太爺來了也要給我幾分顏面?你說我算個什麼東西?你不要以為定遠侯府遠在朝歌,我就算不上什麼了?告訴你嫡出就是嫡出,哪怕相隔萬里也改變不了我是定遠侯府小姐的事實。”她冷著臉說道,字字清晰,句句凌厲,嚇得周圍一干人等大氣也不敢出。
她們與她同住一個村子數十年,早就忘了她的身份來歷,如今被她提起,一個個都臉色發白,是啊,嫡出就是嫡出,哪怕她離開家族數十年,身體裡留著的血液卻怎麼都不會改變。
秦歌見她們不語,掃了眼身後的李嬤嬤道,“給她們二十兩銀子。”
李嬤嬤聞言一噎,吞吞吐吐的道,“老奴老奴”
“恩?”秦歌美眸一冷,嚇得她腦袋一縮,不情不願的龜速上前,從懷裡掏出兩錠銀子遞到老太太手裡,這可是她存了好久的啊,就這麼沒了,真是不甘心啊。
老太太哪見過這麼多銀子,就是劉家來娶小丫,下聘禮也不過就那四五兩而已,這樣就讓她生了貪念,死死不捨放手,何況是二十兩,她一下子就看花了眼,連眼睛都捨不得移開了,一旁的幾個兒媳們更是好不到那裡去,恨不得上前搶回來塞到自己腰包裡。
秦歌不屑的看著老太太貪婪的目光,冷聲道“這二十兩銀子就當是我買下小丫的錢,等會你讓村長立個字據給我送過去,如果你不願意”她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一分,也冷了一分,“那就別怪我不手下留情,想要你們老江家在這個世上從此消失,我有千萬種辦法。”
說罷也不顧她們發白的臉色,扶起小丫柔聲道,“我們回家,以後在沒人能欺負你了。”她聲音柔和,比之剛剛的冷冽刺骨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江小丫因為這件事,總算是對老江家寒了心,此時聽到秦歌如此溫柔的聲音眼眶一紅,卻是感動的淚水,她重重的點了點頭,“恩,我們回家。”
秦歌勾唇一笑,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水,拉著她出了茅草屋,李嬤嬤很識相的跟在兩人身後,心裡卻還在為那二十兩銀子肉疼。
前幾年夫人還在世時,老爺每月都會寄過來五十兩銀子,後來夫人死了,老爺對這個女兒也沒什麼感情,所以時寄時不寄的,這樣落到她手裡的銀兩也就越來越少了。
老太太看著秦歌的背影,直到她走遠,她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猛地摔倒在地上,她臨走前的話還時不時的在她腦海裡徘徊一遭。
想要你老江家在這個世人從此消失,我有千萬種辦法
這句話就像魔怔一般侵襲著她腦中的那根弦,她知道她是認真的,她也做的到,就因為她知道,她才會這麼害怕。
欺她幾個媳婦子也是嚇得不輕,絲毫不比老太太好到哪裡去,她們都貪錢,但她們更怕死,秦歌臨行前看她們的眼神,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讓她們驚駭。
另一邊秦歌攙扶著江小丫回了小院,她並不擔心老太太會不把字據送過來,除非她是不要命了,而且對於用定遠侯府嫡出小姐的身份去震懾她人,這讓她很不恥,但當時那個情況確實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也算是廢物利用吧,秦歌這樣安慰自己。
第七章候府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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