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難得的連假了。“那你呢?”
“當然要回家啊。”
“對了,你家在哪啊?”孟德停下來,喘口氣,擦擦汗,好奇的問。他從沒聽田園說過家裡的事情。
“臺中。”
“臺中喔。”等等!“臺中?!”孟德吃驚的拔高音量。
“對啊。”
“那我怎麼都沒見你回家過?”
“我常常回去啊。”田園合上雜誌,坐起身。“不然你以為我有事沒事就搬回來成箱的水果,那都是哪來的?”
“我以為是你買的。”孟德吶吶的說。
“拜託!”田園跳下床,走到鏡子前用手順了順頭髮,“我哪有那麼多閒工夫去市場人擠人啊。要什麼,回家搬就行了,又快又方便。”
“女兒賊。”孟德不敢大聲說,只能在一旁嘟嘟囔囔的。
“你說什麼?!”田園的耳朵尖得很,一聽到孟德在誹謗她,長腿一躍而上,大剌剌的跨坐在孟德背上,“說我是賊,你不要命了啊?”她不客氣的握緊拳頭,將雙拳放在孟德的兩頰,用力的擠呀擠的,把孟德的一張帥臉,弄得快跟孟克的名畫“吶喊”裡那張扭曲的臉一樣了。
孟德無可奈何的任她玩。跟她在一起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女朋友真的很暴力,而且非常非常的懶。
一開始,孟德還沒有察覺,只是覺得很奇怪,三不五時就被叫去倒垃圾,或是去繳費;住在一起之後,她大姐的懶病更是嚴重到無藥可救,連三更半夜要喝個水,都還要先用她的美腿叫醒一旁的他去幫她端來。
也虧孟德的好脾氣,所以即使是睡到一半,被人用粗暴的方式叫醒,他還是任勞任怨的乖乖去幫女朋友服務。
“啊!洞ヘ戶以”孟德口齒不清的討饒。
“哼,揹我去廚房。”田園鬆開他的臉頰,將雙手環上他的頸子,用命令的語氣撒嬌說道。
“遵命,女王陛下。”孟德站起身,背著背上的大包袱,認命的走到廚房。“真搞不懂,你懶成這樣,怎麼都不會變胖?”
“天生麗質啊。”田園大言不慚的說。
“是是是。”孟德看她那副驕傲的樣子,忍不住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瞧你,驕傲的咧,鼻孔都快朝天了。”
“怎樣?我有說錯嗎?”田園惡作劇的把孟德的指頭咬住,裝出一臉兇樣。
“我哪敢啊。”這麼兇,他哪敢惹她,又不是不要命了。
“你在腹誹我厚?”田園一看孟德那個表情,就知道他在心裡偷偷罵她。
“沒啊。”
“還說沒有!”
一分鐘不到的路程,被他們兩人打打鬧鬧的走了快十分鐘才走到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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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孟德叉起一塊切好的水梨,送入田園口中。
“嗯?”田園舒服的躺在客廳沙發上,頭則枕著男朋友的大腿,嘴裡嚼著男朋友切好、還親自送到她嘴邊的水梨,手上則拿了一本小說在啃,怡然自得的模樣,當真快成了名副其實的女王。
“你家有幾個人?”交往了一個多月,孟德才驚覺,自己除了知道田園是自己的房東,還有她的職業和個性之外,其它的,他一無所知。
“連我三個。”
“你沒有兄弟姊妹啊?”
“沒。”
“那就是你爸、你媽和你?”
“我媽死了快十五年了。”田園輕描淡寫的說著。
“喔。”孟德識趣的沒再追問:那多出來的一人是誰?
一時之間,孟德也不知道自己該問些什麼,只能任沉默尷尬的蔓延。
“你咧?你家有哪些人?”田園適時的開口幫孟德解圍。
“我?我上面有兩個哥哥,爹孃俱在,爺爺奶奶本來跟我們住,不過,爺爺五年前退休後,就帶著奶奶出去遊山玩水,我快一年沒見到他們了。”
“聽起來他們很可愛,”
“你說誰?不會是我哥他們吧?”孟德裝出驚恐的聲音,“那兩個是我見過全世界最不可愛的動物了。”
“你一定被他們欺負得很慘厚?好可憐喔。”田園空出一隻手,在孟德的頭上隨便摸兩下。
“對啊,他們還等著我畢業,好用力壓榨我。”孟德可憐兮兮的說著,好盼望能再搏取一次女朋友的同情。
“你真沒用。”沒想到女朋友不但沒同情他,反而狠狠的吐了他槽。“虧你爹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