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漸漸轉熱,府中已經是萬紫千紅,綠意盎然,剛吃飽的龍雨正趟在搖籃裡打著盹,卻被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打斷了睡意。
“妹妹還是那麼年輕貌美啊,一點都看不出來生過孩子的樣子,嫵蘊成熟,更勝之前啊,難怪戰天那鐵漢對你百依百順的。”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傳到了屋裡。
“姐姐說的哪裡話,我怎麼能比的上您呢,您貴為淑貴妃,更是為陛下生下唯一的公主,貴不可言呢,比不得比不得”這聲音很熟悉,是母親的聲音。隨著聲音漸近,施施然進來了兩位美婦人,一位當然是龍雨的老媽了,另一位,卻是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配上身上那淡黃色貴妃裝,身姿妖嬈,富貴擾人,好一位宮中佳人。
進來的這位宮裝麗人就是龍雨的丈母孃淑貴妃了,龍雨的父親是翔龍帝國的兵部尚書,與皇帝的私人關係非常好,以兄弟之禮視之,皇帝年長,是為兄,父親為弟,所以私底下各自的家眷也以姐妹相稱。關於自己的婚事也聽父母談起過,聽說是皇帝唯一的公主,喚作昭陽,比自己大三歲,雖然不知道丫頭長的怎麼樣,不過老人都說女大三,抱金磚,應該不錯吧,龍雨的想著。
“妹妹,這天漸漸熱了,將雨兒抱到榻上來,咱們姐妹好好敘話,你也用不著時時墊掛他了。”淑貴妃看著在搖籃裡笑的純真的龍雨頓生喜愛,於是,水柔兒將龍雨從搖籃裡抱到了房間裡的暖榻上,兩個美麗女子開始嘮起了家常。這可樂壞了躺在旁邊的龍雨,左看看右瞧瞧,比較著母親和丈母孃到底誰更漂亮,漸漸的竟陷入了痴迷中。
“母妃,龍叔父的家裡好好玩啊,各種各樣的鳥兒,還有大大的貓,陽兒在家裡可從來沒見到過。”隨著一陣稚嫩的童聲,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宛如瓷娃娃一樣,長長的睫毛,看起來可愛極了,蹦蹦跳跳的跑進來,一下子撲到淑貴妃的懷裡,咯咯的笑著,一邊還得意的給母親說著在公爵府裡的稀奇見聞。淑貴妃抱著女兒,心疼的擦了擦小傢伙也不知道在哪蹭到臉上的灰塵,笑著說道:“什麼漂亮鳥兒啊,那些可都是7級的烈焰鳥和白羽雕,是你叔父侍衛們的命獸,可都是七級的魔獸,厲害的緊呢,也就你這小屁孩,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怵,看到那些鳥兒,母妃我都心驚膽跳的。”“奧,那那隻大大的貓是什麼啊,渾身還冒著火焰,看著怪好玩的,陽兒喜歡的緊,想走近看看,可那些侍衛叔叔們卻死活都不讓我過去,陽兒不高興。”小傢伙說變臉就變臉,說著說著嘴角也翹起來了,看來一個不好就準備發大水了。
水柔兒輕笑了一聲,趕緊將小傢伙抱到自己懷中,狠狠的親了一口,溫柔的說道:“那是你叔父的命獸九級聖獸風火雙系的風火魔虎,可是個危險的存在,除了你叔父,那畜生可是誰的話都不聽,今天你叔父走的急,沒把命獸腰帶帶走,天氣又熱,所以就把它留在家裡了,它可兇著呢,咱們陽兒乖,不看他,等會叔母帶你去看金魚,那些金魚啊,五顏六色的,可漂亮了,比那大貓好看多了。”
“奧,好吧,叔母不許騙陽兒,一會一定要帶我去看啊。”小丫頭大睜著眼睛認真的說道。
淑貴妃卻聽出了一絲異樣,不禁悄聲問道:“最近陛下整夜整夜的呆在御書房,來我宮中也是愁容遍佈,問他他只說南方出了點問題,但是我看陛下急成那樣,估計不是小事,戰天是不是也因為這事情,忙的命獸腰帶都沒帶?”
水柔兒嘆了一口氣,憂心憧憧的說道:“是啊,戰天最近也為這事忙的焦頭爛額的,連雨兒他都好幾天沒來看過了,今天早上剛剛三更就被陛下密旨喚走了,走的急,竟連命獸腰帶也忘記帶了,看來南方的事情真的很棘手啊,我嫁進來也快兩年了,還是第一次看他急成這樣,聽說上一次他急成這樣還是大娘病危的時候。”
“唉,想來紫嫣也是命苦啊,戰天十八歲的時候娶了她,卻始終未能為龍家誕下一子,居然心病成疾,鬱鬱而終,那時候,戰天整天失魂落魄的,陛下可是擔心壞了,就怕自己的臂膀從此消沉,幸虧有你啊,戰天雖說比你大了好多歲,這兩年來你為這家依然操持用心,人又長的這麼端莊漂亮,還為戰天那蠻夫生下了麟兒,天佑他啊,天佑我翔龍那,妹妹可苦了。”說著說著,兩麗人淚花開始氾濫了?????
龍雨在旁邊是聽的一陣鬱悶,都什麼跟什麼啊,一會朝堂政事,一會家常裡短,一會笑聲盈盈,一會哭聲陣陣,看來不管哪個世界,女人都是最為複雜的動物,聽女人聊天太沒意思了,我還是想想有意義的事情吧。
於是,龍雨的思維開始飛舞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