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哈。”菲麗娜笑的很勉強,人已經站了起來。
“不用的,你留下,我相信你,你既然能坐在這裡,想必他們也是信任你的。”龍雨如此一說,菲麗娜倒不好意思走了,葉文昊跟易水寒相視一笑,誰對龍雨好,誰對龍雨不好,他們看得都很清楚,雖然菲麗娜很多方面都不合他們的心意,但是從本質上來說,她是真心為龍雨好的,只要她不算計龍雨,那麼她就是他們的朋友。
想了一會兒,龍雨組織了一下語言,就像是講故事一般的講了自己這兩天的蹤跡,聽完之後,菲麗娜是捂著嘴不敢相信,葉文昊則是一臉的委屈,以自己沒有跟著去而遺憾,易水寒則是持否定態度,認為龍雨這種冒險的方式不可取。
但是不論他們怎麼看,龍雨是好好的回來了,而且卸了那個罪魁禍首的一隻胳膊,看著龍雨如此急切的想要殺了那禿頂男了事,易水寒不禁心生警惕,龍雨現在的情況很像是修煉瓶頸裡極易遇到的一種危險情況,那就是魔障已生。
通常來說,心魔是修道之人比較容易遇到的,往往都認為修魔的人肯定不會受到心魔影響了,因為他們本來就是隨性而為,縱情縱慾的,但是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修道之人進展緩慢,而且心魔頻生,這指的是修道的初期,因為這個時期的修真者要剋制各種各樣的誘惑,要抵制心中的慾望。
但是隻要過了前期,到了後期的話,心魔就再不會影響到修為心境了,順風順水的一直到大成,修魔則是恰恰相反,修魔的前期可以用進展飛速來形容,同樣資質的人選擇修魔跟修道,修道的那個也許在前二十年內事遠遠不是修魔那個的對手,但是二十年之後,修道的那個就會超過修魔的那個。
這其中的差異就在,修魔難在後期,龍雨現在的情況就是最危險的魔障已生,魔障是執念,因為修魔者是任意妄為,縱情縱性,所以執念要遠遠的大於修道者,而且在修魔者的修煉過程中,根本就沒有過節制的概念,一旦執念生出來,排解不掉的話,就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迅速的發展為魔障。
魔障跟心魔是不可同日而語的,魔障很難消除,而且就算消失了,也不見得能消失的乾淨,一個成功的修魔者,要想成就大成,就必須要打敗他心中的魔障,只有駕馭住了魔障,他才能夠駕馭魔性,從而達到大魔的境界,到了這個境界之後,修魔跟修道就會回到殊途同歸的路子上,彼此之間分的也不會那麼的明確。
顯然龍雨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魔障已生,易水寒悄悄的記在了心裡,只等有個合適的機會告訴龍雨,讓他早做準備,消除魔障其實也有個很簡單的辦法,那就是解因去果,因什麼而起,就因什麼結束。
龍雨如果真能殺了那禿頂男,說不定他的魔障就會順利消除,而他這段日子遇到的修煉瓶頸也會迎刃而解,從而一躍到達大魔的境界,不過,這也是如果,這一切的前提都在於龍雨能否殺了禿頂男。
禿頂男姓誰名誰,何方人士,在哪落腳,都是一無所知,單憑龍雨聽到的隻言片語就判定這位送木材出城的人跟禿頂男有瓜葛,多少有些武斷,但是易水寒心裡知道,魔障已生的人聽不得勸,只能引導而不能阻止。
所以,他並沒有提出自己的異議,而是任憑龍雨吩咐他做什麼。葉文昊負責去跟賣木材的接洽,易水寒則負責去查買木材的底,龍雨自己呢就等著事情有了眉目了,跟著賣木材的順藤摸瓜,找到逃走了的禿頂男。
一想到事情可能會順利解決,龍雨就覺得壓力感少了很多,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之後,葉文昊跟易水寒就各自出去忙了,龍雨則和菲麗娜一道迴轉。
相處的日子久了,龍雨漸漸發現了菲麗娜的一個優點,就是她得善解人意,她不會主動的去問你這問你那,雖然她心裡很想知道,她也很關心這件事情,但是她卻會考慮你的感受,從而不問出來。
有的時候,只是沉默就能讓人感到溫暖,這樣的感覺,也就只有雅兒才能給龍雨,不過雅兒對龍雨是完全的信任,甚至有些盲目,她不會去問龍雨做這件事情是為了什麼,她只需要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危害到龍雨,而事情本身的對錯,則不是她要關心的。
菲麗娜呢是又不同,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子,她會思考,她有自己的看法,但就是這樣的她,在面對龍雨的時候,卻是會把自己的觀點隱藏起來,而是順著龍雨的觀點去說,也許有人覺得這種做法很虛偽,但是換個角度想一想,難道這不是愛麼?
菲麗娜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糾結她對龍雨是什麼感覺,直到龍雨不見得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