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善，他從來沒有被人騙過，儘管這些東西扶靈不告訴他，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但是他依然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讓他很焦躁。

“我沒有辦法不瞞著你，我不想看著你死····”扶靈幾乎要哭出聲來了，這些事情都是壓抑在她心底裡的，自打她對龍雨生出了好感，每時每刻她都不在受著良心的折磨，但是她卻不能告訴龍雨真相。

“難不成現在他還想佔據我的身體不成？”龍雨眼裡爆出兩到十分兇狠的目光，那目光扶靈從來沒有見過，“我不知道，但是我怕，我怕萬一他會對你不利，在我沒有融合神格以前，我沒有能力避過他，雖然你們同樣是輪迴眼的擁有者，但是他的能力遠超你的想象。”扶靈急忙解釋道。

“什麼族人，原來都不過是一番謊言！”龍雨坐了下來，語氣中透漏出了濃濃的哀傷，從第一次知道啟的存在，恐懼，煩躁，然後到依賴，信任，啟對他來說既是危難關頭的救命稻草，又是他修行的指明燈，他總是會在恰好的時機出現，一次次的救龍雨於危難之中。

即使剛才啟的那番話讓龍雨生出了疑心，但是龍雨依舊沒有想到啟會對自己不利，甚至是傷害自己。而扶靈說的這些，龍雨百分之百的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因為他感覺得到扶靈的真誠，更何況這個女人幾天前為他甚至付出了生命。

但也正是因為這些是真的，龍雨才如此的哀傷，扶靈心情忐忑的看著臉色陰暗的龍雨，她知道自己講的這些對龍雨來說很傷，但是她卻不得不講，啟不是個單純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對誰好，更何況當初將靈魂附著在龍雨身上覆活的想法正是啟自己想出來的，所以現在，扶靈必須要告訴龍雨。

“雨。”扶靈想拉龍雨的手，但是龍雨卻閃電般的抽了回去，扶靈心裡一陣刺痛，兩行淚水落了下來，“我要靜一靜，你先出去吧。”龍雨轉過了身，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了那間丹室，“砰”的一聲，門關了起來，周圍頓時陷入了無邊的安靜當中，扶靈看著那間關緊的門，突然一股恐懼包圍了她，也許，從此以後，龍雨的心門也就如這間屋子一般，不會再對她開啟。

“原來，我不是我。”龍雨挽起了袖子，看著自己強壯的胳膊，臉色十分的悲涼。如果說他對啟雀佔鳩巢的做法很憤怒的話，那麼本來的龍雨呢，那個連出生都沒有機會的靈魂，不是也被他佔去了身體。

奪舍對於龍雨來說並不是一個新鮮的詞語，但是真正的發生到他身上的時候，他依然覺得是那麼的殘忍，變態。“也許，在你來之前，那個孩子已經被啟殺死了。”龍雨的腦海中彷彿幻化出了兩個他，一個在極力的為他辯護，另一個卻在殘忍的打擊他。

“雨，你怎麼了？”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龍雨聽得出那是初雪的聲音，看著不遠處銅鏡中的自己，龍雨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在但是裡躺了下去。

他為自己佔據了他人的身體而內疚，同樣的也為啟的欺騙而心痛，往日的一幕幕開始閃過龍雨的腦海，那曾今的感動，那些依賴，那甘願為他付出生命的衝動，這一切的一切，在現在龍雨看來，是那麼的愚蠢。

第一千六十九章　鳳凰三啼

龍雨在丹室裡一直待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沒人知道他這一夜都想了些什麼，只是他從裡面出來的時候，眼神裡少了很多東西，扶靈一直忐忑不安的等著龍雨出來，而龍雨真出來之後，她卻不敢上前了。

“雨，你沒事吧？”初雪擔心的問道，“我沒事。”龍雨搖了搖頭，然後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扶靈道：“我有話跟你說，借一步。”扶靈愣了一下，然後乖乖的跟著龍雨走了出去。

“你沒事吧？”扶靈站在龍雨的身後，兩人站在了花園當中，龍雨眼神冰冷的看著前方的綠草鮮花，面無表情。“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你要如實告訴我。”沉默了大概好幾分鐘，龍雨才開口問道。

“什麼事情？”扶靈小心的問道。“你對我的感覺，是真的還是假的？”龍雨轉過了身來，雙眼緊緊的盯著扶靈，扶靈只覺得那眼神似乎穿透了她的身體，向著她的內心深處伸去，“到底是不是真的？”龍雨加重了語氣，“我···”扶靈從來沒看見龍雨這樣的表情，如此的瘋狂，如此的冷漠，“說不出來那就不是了？”龍雨放開了扶靈的肩膀，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揮手道：“你走吧，以後我不要再看到你。”

“什麼？”扶靈被震在了原地，吃驚的看著龍雨，她最怕的結果終於出現了。“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龍雨轉身而去，走的十分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