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頓在前面擠開人流,龍雨跟在後面,兩人來到長長的吧檯上,一個肌肉鼓脹的大漢穿著緊身的白sè襯衣鼓搗著一個木製的酒瓶,大漢嘴chún抿著,臉上的線條比較乾硬,引人注目的是,這個大漢只有一隻耳朵,另一邊空空的。
“公子,千萬別盯著他的耳朵看。”達頓低聲提醒了一句,然後身子一tǐng,一膀子將旁邊一個身形瘦小的酒客擠下了高腳凳,那酒客掃了達頓一眼,冷哼了一聲,自覺的退去了,達頓將龍雨讓上旁邊空著的凳子,自己一屁股坐上去,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道:“來瓶燒麥~!”
那單耳朵大漢眼神不善的看了達頓一眼,身子一矮,單手提起一隻木桶來,另一隻手拿出一隻大號的木杯,咕咚咕咚,泛著泡沫的黃sè酒液滾入了木杯當中,達頓一口喝乾,繼續拍桌子,那大漢臉sè微變,又倒了一杯,達頓再次一乾二淨,刺鼻的酒味很衝,龍雨撇了撇嘴,這種酒,除了烈,一點香味都沒有。
達頓一連喝了六杯,那大漢終於放下了木桶,打量了下達頓跟龍雨,“跟我來~!”將手裡的事情放下,大漢拍了拍手,神sè冷淡的從吧檯後面走了出來,兩人跟著大漢在人群中左拐右移,凡是經過的酒桌,酒客們都停下來不動神sè的打量了下兩人。
“進去吧~!”大漢晃了一下光溜溜的腦袋,一把推開了房門,達頓打頭,兩人走了進來,屋子裡光線很暗,只有房頂上一顆晶石散發著昏暗的藍sè光芒,屋子裡坐著七八個人,全是面sè不善之輩,一個個不是臉上就是胳膊上紋著花花綠綠的紋身,在寬大的木桌後面,坐著一個身形消瘦的人,那人坐在黑暗當中,看不清面貌裝扮。
“兩位來這裡有何貴幹?”黑暗中的人開口了,居然是個女的,達頓臉sè沉靜,先是mō出腰間的錢袋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才開口道:“我們想找幾個冒險者。哦,冒險者?有點意思,說吧,他們叫什麼名字。”一隻纖細的手伸了出來,隨意的拿起了桌上的錢袋。
“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只知道他們的外號,一個是疾風狂狼,一個是紅葉,還有一個叫三刀。”達頓想了想回到。“三百金,一口價。”女子放下了錢袋。“額”達頓遲疑了,三百金這個價格確實有些高了,“啪”站在後面的龍雨從懷裡mō出個錢袋扔了過去,“看來閣下才是真正說上話的人。”纖細的手再次伸了出來,稱了稱錢袋的重量道。
“呵呵,閣下好眼力,那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吧。”龍雨笑眯眯的問道,坐在黑暗中的女子沉默了一會,然後mō索了一陣,扔出了三個卷軸。“老規矩,只能在這裡看。”女子聲音冷冷的說道。達頓點了點頭,將卷軸拿到了龍雨跟前,飛快的開啟卷軸,將幾個地點記牢,龍雨又將卷軸遞了回去。
“燒了它們。”女子將桌子上的三個卷軸扔給了一個手下,聲音清冷的說道。那人拿起三個卷軸,飄了龍雨一眼,走了出去。“那我們告辭了。”目的達到,兩人告辭,那女子突然開口道:“閣下出手闊綽,友情奉送,那疾風狂狼,如果可以的話,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謝謝。”龍雨微微一笑,跟達頓走了出來,兩人剛出了酒吧,那隱在黑暗中的女子走了出來,一身紅sè的緊身長袍,面sè清麗,雙眼裡透著一絲冷光,“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你~!哼~!”女子暗地裡嘀咕了一聲,轉過身道:“給我盯緊那兩個人。”一個手下立即站起身,飛快的拉開房門離去了。
龍雨跟達頓走出門來,嘴角的笑容漸漸散去,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會見到熟人,剛才那個女子,正是很久沒了訊息的紅蓮,對於紅蓮,龍雨一直有一股莫名的情愫,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有了,雖然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龍雨總覺得似乎在心靈深處有那麼一絲的印記牽扯著自己,這是一種難以解釋的情形,每次見到紅蓮,龍雨就會莫名的一顫,失去以往的判斷,這也是紅蓮幾次刺殺龍雨,龍雨都沒有對她下殺手的緣故。
“達頓,咱們先去找誰?”龍雨開口問道,達頓嘴裡還在叨咕著那幾個地名,聽到龍雨問,想了想道:“我們去找三刀吧,我跟他有些交情,他應該最好搞定。”給龍雨出主意尋找新人組團的是達頓,但是提出找著三個人組團的也是達頓,按達頓自己的解釋,冒險者雖然是單人行動,但也要找些有點能力的,龍雨也沒有深究,點了點頭就答應了。
三刀住的地方比較好找,就是廉價的旅館,敲開那扇門面都被蟲子蛀的坑坑窪窪的房門,一個老實巴交的矮個子開啟了門,這是一個面sè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