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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影,頭剛一偏,刀已劃腹而過。小騾痛極,一聲慘叫,四蹄一發,猛撞出去,正撞在迎面大樹之上,咔嚓一聲,血花飛濺,立即身死,牛子那口刀竟未把牢,也被帶起,虎口都被擦破。林外群騾正在叫囂雜沓,聲如潮湧,並未覺察。呂偉父女和王淵三人趕過去,見牛子滿手鮮血,已將騾後胯骨縫中腰刀拔出。

三人相助,將騾脊肉和兩隻後腿割下,取身帶麻索綁好。呂偉道:“今天已晚,歸途不知遠近,又有那座山崖,多打也無法帶回,改日再來,趕緊走吧。”說罷,靈姑要過包裹,由牛子背了騾肉,一同回走。

四人出谷上崖,回望夕陽銜山,谷中煙靄蒼蒼,林內水光多為騾群所蔽。繞回原來峰下,群騾叫聲雖被峰崖擋住,依然隱隱可聞,不時還雜著幾聲虎嘯怪吼,似還有別的猛獸在彼。仰望文叔,恰好下到峰腰,俄頃及地。見了四人,說已遍尋洞內,不見靈藥,想已被小猩們無知毀去。徒勞跋涉,意似沮喪。靈奴業先飛下,落在靈姑肩上,只拿眼望著文叔,一聲未叫。四人忙著迴轉玉靈崖,均未在意。

文叔山路甚熟,回時未走原道,循著適來山麓,命牛子砍些枯枝,紮了兩根火把,取火點燃照路。走過一片暗林,再由一條凹深曲折,長約五六里的幽谷穿過,便到湖側森林之內。出林一看,山月桂林,陽烏已逝,清風動處,木葉蕭蕭。湖面上皺起萬千片銀鱗,波光雲影,閃映流輝,到處明如白晝。五人都覺腹肌,無心觀賞,飛步急馳。一會繞湖而過,馳抵通洞門外,將靈奴放出,越崖先回報信,一同走進。

靈姑在路上問文叔:“谷中野獸距白猩子巢穴密邇,為何不畏侵害?”文叔答說:

“為首二老猩自從移居之後,便不再以傷害生物為戲。母猩眼瞎以後,雖然見物即殺,兇殘無比,但它素畏公猩,加以眼瞎,不能辨路,除全峰崖上是它以前跑慣,仗著心靈,行動無差外,離峰便難獨自行動。性又喜潔,嫌崖下水泥汙穢,素來不去;谷洞口狹,汙泥遍地,更不曾往。眾猩又畏懼母猩,不敢相見。那些野獸想系在谷中盤踞多年,以前必未受過白猩子的侵害,初聽二猩嘯聲固然害怕,久不見犯,也就相安。本山多少年來獸類極少發現,此谷相隔白猩子舊巢才數十里山路,並不算遠,居然有那麼多鹿豹野騾遊息飲水,雖說那一面眾猩素少往來,終是怪事。照賢父女所說情景,珍禽異獸諒非少數,決不止所見三種而已。我也不曾去過,幾時再來,同去一看便知道了。”

一路談說,眾人不覺將洞走完,繞到玉靈崖前。王守常夫妻先見四人久往後山不歸,甚是憂念,適得鸚鵡歸報,才放了心,正在洞外凝望。呂偉給文叔引見之後,同入洞坐定。文叔見洞中宏敞寬大,陳設用具無不齊備,石壁溫潤如玉,到處清潔,不染纖塵,讚不絕口。大家累了一日,晚飯後略談片刻,便各自安歇。惡獸皆除,夢穩神安,一覺天明。

呂偉收拾了幾件衣服,連同柿沐之具,交給文叔,命牛子陪往溪澗中洗沐更換,亂髮長鬚也均修剪齊楚。文叔衣著多半由白猩子取諸山中山民,沒有時,便用獸皮替代。

及與眾猩相處年久,常服獸皮,成了習慣,布帛之類久已不用,穿上自覺輕鬆舒適。祁沐回來,攪鏡一照,頓覺換了一副形象,想起數十年來艱危遭遇,不禁淚下。呂、王等再三勸慰才住。呂偉當日便取木材給文叔制了一個木榻,以供歇息。王妻要為文叔做鞋,文叔說自己常年跌足隨眾猩賓士山野,腳生厚皮,幾與獸爪相似。近年雖用鹿皮做過幾回腳套,只為冬來禦寒之用,出行仍是赤足才能走路。現在大家都忙著過冬,怎敢奉煩?

如有針線和布,閒來自做好了。

第三日,文叔便請呂偉派人助他,往白猩子洞中運取一切食物用具。呂偉和文叔十分投緣,便允自帶牛子同往。靈姑對於後山早有戒心,本不願老父再去。因聽洞中頗多需用之物,尤其石煤、石油兩樣用處最大;老父又素重然諾,已允文叔,決不中止,不便攔阻,只得隨往。王淵也要跟去,仍留王氏夫妻守洞。

五人到了後山,人洞一看,眾猩多年為文叔擄獲之物,真不在少數,單各種幹獸肉和風鹿腿就有好幾百塊。五人商量了一會,只挑那合用可食之物帶走,餘者俱都不要。

文叔又說竹筒內所藏俱是沙金、珠貝和各種珍奇靈藥,務須取走。靈姑一數,石案上堆置大小竹筒竟有百餘個,獸皮骨角之類更難數計,心想:“照此搬運,每日就算往來兩次,也須十日之久才能運完,石煤、石油尚不在內。”好生不願。偏生呂偉憐惜文叔老邁,這些東西出山都值重價,有意成全,一任靈姑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