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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正談說間,忽聞遙空鶴唳之聲,飛虹面上忽現驚容,未及開口,裘、紀二人均愛兩鶴神駿靈慧,聞言首先馳出。剛到門外,便見近山頭上月光之下,一片赤黃色的妖光裹著一鶴一人,正是先見白衣少年林安,騎了前鶴在煙光中衝突飛舞,另一鶴正由斜刺裡飛嗚趕來。裘、紀二人見狀,不由大怒,剛要飛身應援,忽聽連聲清叱,一片紅雲同了一青一白兩道光華已由頭上飛過,正是飛虹、靈姑、南綺三人。二人也連忙追去,相隔數里,晃眼飛近,目光到處,見山頂老松旁立著三個妖人:一個手指大片妖光將林安困住;另兩人正施邪法,想迫令另一鶴降服。二人才把飛劍發出手去,飛虹已大喝道:
“那便是你們所尋竹山教中妖人,諸位道友不可放其逃走!”話未說完,內一妖道瞥見對面飛來一夥少年男女,遁光均極強烈,知是正教門下後起之秀。如在平日,也不畏懼。
當日卻因攻山邪法只差數日便要煉成,想要遷移,偏無適當之所。歸途恰遇二同道,說起左近有一山谷甚是隱僻,子午線又恰正對。同去一看,當地在臥龍峰側,妖道日前聽說公冶黃之妻秦琰隱居在此,如何敢去招惹。正往回走,發現山側那面還有一所人家園林,花木蕭疏,清溪映帶,夜月空明,景更幽靜。三妖人均系酒色之徒,忽思飲食,欲往那裡索酒。恰值林安騎鶴飛行,知道秦琰只一女弟子,當是正教中新收門人,無心飛過。本就有意作對,又愛那鶴,想要奪為己有,內一妖黨首先出手。誰知那鶴煉就護身丹氣,連鶴背少年一齊護住,急切間竟無奈何。動手不久,又見一鶴飛來,妖道正想下手,敵人又復聯翩飛到,看神氣均非易與。想起身有要事,如何與人爭鬥?妖人方想招呼妖黨同退,對方已經叫破,聽口氣,分明蹤跡已洩,如何還敢戀戰,立縱妖光當先遁去。
兩妖黨見妖道不戰而退,只當所煉妖法關係重大,恐被仇敵識破,故此先走。自恃妖法,哪知對方厲害,微一遲疑之際,靈姑的飛刀如下道銀虹,同了神斧大半輪帶著五個芒角的精光已當先飛出,妖光才一挨近,便消滅無蹤。林安立即脫困而出。二妖人見狀大驚,眾人飛劍、法寶已電舞虹飛,夾攻上去。靈姑見妖人又放出無數碧、灰二色的光箭,正要上前,飛虹忽由囊中取出一件法寶,揚手便是大蓬五色雲網,將二妖人網住。
內發風雷之聲,一片紅光閃過,二妖人已震成粉碎。這原是瞬息間事。
眾人遙望妖道駕著一道暗碧光輝,正流星一般往東南方天空中射去,方要起身追趕,南綺道:“妖道逃遠,追他不上。香兒尚在林家,莫被妖黨劫去。”靈姑笑道:“共總不多一會,妖道又未由那裡經過,哪會有此事?”說罷,飛虹代林安向眾人略為引見,便同轉回,初意香兒先前隨出,必在門外,人既機警,更會一點邪法,當無差池。哪知走到裡面,均不見人。
南綺原甚愛她,喊了兩聲未應,由不得著起急來。裘元勸道:“香兒本是我們一個累贅,也許想家,先回去了。這類妖巫餘孽,知她所說真假?由她去吧。”南綺道:
“你管我呢!她如想走,我們又不是不放她走,何須不辭而別?我看方才必有妖黨潛伏在側,因見我們難敵,乘隙將其攝走。我不救此女回來,決不罷休。自會有人陪我同去,你和紀師弟見不得她,不去好了。”紀異笑道:“沒我的事,我又沒說不去。”裘元知道愛妻小性,恐其又和上次一樣負氣,當著眾人不便賠話,忙分辯道:“我又沒說不去找她,不過瞎猜罷了。我看妖道真是好猾,也許就是香兒前見的妖人,逃時發現人在下面,將其攝走。妖道逃處我已看明,要去就去,事不宜遲呢。”眾人見他改口這麼快,均覺好笑。南綺也有點不好意思,微慍道:“說妖巫餘孽是你,催去救她也是你。妖人逃遠,難得林姊姊知道底細,又有法寶可以查出,不盤算一下就走,茫茫天宇,哪裡尋去。”
飛虹早想開口,因不知二人夫妻同門,又極恩愛,只顧聽他倆吵嘴好玩,忘了說出,聞言才插口道:“我看妖道逃時神情未必有此大膽,因近日各異派來人甚多。我與諸位相見以前,曾用師父無極圈檢視,曾見一破腳妖婦同兩妖黨似在附近踏月神氣。先因三人步行山間,雖然生疑,還拿不定是否妖人。後來又有一人駕妖光飛到,與之會合,極似師父所說紅雲門下家數。這裡風景甚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