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逼近,在滿身紅光煙霧之中一味閃避,仍欲伺隙下擊。裘元飛劍既比紀異高明,劍的本質又好,那鶴自是無計可施。鬥了一會,裘元心想:“主人老是深藏不出,我且把這鶴擒住,看你如何?”隨將聚螢劍又化成一道青虹飛起,雙劍合壁,向鶴夾攻。口中仍喝道:“主人若是杜門拒客,無妨明言,這等縱容你們欺人,是何道理?”那和紀異斗的一隻本沒佔到一點便宜,一見裘元雙劍相繼飛起,下面還有三個女敵人不曾出手,似覺不妙,忽地一聲長嘯,往先前來路沖霄飛走。
紀異見一鶴已逃,欲助裘元來攻時,靈姑、南綺見鶴不退下來去尋主人,卻往外面逃走。餘下一隻已被兩道劍光困住,衝突不出,裘元正逼它落下,恐紀異心粗傷害,忙即喚住。那鶴好似知道裘元不肯傷它,儘管勢窮力絀,兀自左衝右突,不肯服低下來,一人一鶴正在相持不下。南綺看出鶴性剛強,大有寧死不屈之概。裘元仙劍極具威力,時候已久,鶴勢不支,雖未受傷,身外菸光已吃飛劍消去了些。心想:“對方並非惡人,此來原是訪他,見與不見是在主人,怎能傷他仙禽?飛劍厲害,鶴不能當,儘管無意傷它,照此爭執下去,必將此鶴內丹消滅,護身煙光一去,難保不會誤傷。如若誤傷了此鶴,主人相見,固然不好意思,如若始終不見,或是主人性情古怪,不肯與己為友,豈不因此結下仇隙,這是何苦?”忙喊:“元弟,此鶴無知,不值與它計較,你放它走吧。”裘元本聽南綺的話,又看出那鶴寧死不服,劍光圍困,久必不免誤傷。聞言忙把劍光一指,讓出空隙。那鶴本在劍光之中飛騰,急鳴不已,一見敵人網開一面,立由劍光隙裡逃了出去,但與前鶴逃路不同,也不往下降落,徑往屋後一角飛去,飛得極快。
由斜刺裡越過樓角,飛出約有半里多路,突往松林後面飛墜。轉眼重又飛起,背上卻多了一人,到了空中,忽換方向往側飛去。
眾人見鶴背上坐的正是先前坐在溪前石筍上臨水吹蕭的白衣人,方覺奇怪,鶴已穿入高空雲層之中。”等到第二次由雲中出現,已然繞向前鶴逃路。靈姑道:“看此情形,主人好似連飛行都不會,並還畏見生人。但是這兩隻仙鶴怎又教得如此靈異?事真奇怪。
此樓甚大,也許還有人在內,我們偏上門去詢問一下,好歹問個水落石出,到底是什路數?”南綺點頭稱善,眾人便往籬前走去。籬內仍是靜悄悄的,空無一人。眾人連喊:
“主人請出來相見。”也無一點應聲。
紀異性急,正要直走進去,眾人忽聽空中一聲嬌叱,隨見一片紅雲飛墜,其疾如電。
落在地上,現出一個紅衣少女,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穿著一身道裝,神采照人,美豔如仙。先朝靈姑、南綺、香兒三女看了一眼,面上現出一點笑容。跟著一眼瞥見紀異、裘元二人,忽地面容驟變,怒喝道:“別人在此隱居,小賊何故苦苦上門欺人,傷我鶴兒內丹?速速通名受死!”紀異怒喝道:“我們聞得蕭聲來尋主人,不見也罷,兩鶴竟欲暗算傷人,如非念其無知,早已飛劍殺死。你這丫頭不問情由,為何出口傷人?”少女聞言,方在靜聽,及聽罵她丫頭,忽又大怒,喝道:“主人不肯見客也是常情,你們將人逼走,還要擅人人家,並敢對我口出不遜,想是倚仗你們人多。如若不服,只管齊上,叫你們知道我林飛虹的厲害。”說時手揚處立有一道紅光飛起,勢甚神速。裘元一聽話音不對,早料對方驟然發難,恐紀異飛劍不是對手,暗中有了戒備,見狀忙把雙劍一齊發出。
紀異也要動手時,靈姑、南綺看出少女雖是滿面嬌嗔,出口傷人,初來神情並不甚惡,所用飛劍又非旁門。既想檢視她的家數和法力深淺,又聽少女說自己人多欺她,南綺忙止紀異,笑道:“元弟已然出手,紀師弟不可再上,免得這位道友說我們人多欺她。”少女正和裘元鬥劍,聞言斜視南綺,嬌叱道:“你們這等強橫無禮的人,誰與你們論什同道?不必裝什好人。休看我師父不在家,也沒把你們放在心上,有本領只管一齊上,看是誰能欺誰?”
南綺見少女劍雖是正而不邪,卻較裘元雙劍威力稍遜,仍然口說大話,身邊又有一個法寶囊,惟恐法寶厲害,裘元不能抵禦。已然表明一對一,輸與她不特丟人,還不好意思上前。便故意喝道:“元弟,好男不和女鬥,你用的又是雙劍。此女劍光只有一道,現已不支,你若得勝,不免她又有的說嘴。快退下去,待我和她一比一單打獨鬥,叫她輸個心服口服。”裘元雙劍南綺原曾用過,南綺見林飛虹已然手按寶囊,恐有閃失,忙代裘元招回飛劍。同時把自己的飛劍發將出去。裘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