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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不想對你隱瞞什麼,但事實上我已隱瞞了。在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魚梗刺喉不吐不快的情勢下,若再猶豫,我會終生遺憾的。哥哥,是你救了我的命,給了我第二次的精神生活。你使我懂得了,不管今後的境遇如何逆忓,都應保持戰勝它的信念。

“社會的複雜性,使不少人淪為殉葬品。不幸,我也沒例外。我現在剖露的,正是你在給我診療時所產生的疑竇。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父親為使自己的女兒今後的生活更好些、前程更燦爛些,便找了個縣幹部的兒子、縣宣傳部幹事為自己的乘龍快婿。當然,或許也就給他以後的求榮鋪下了陽光道。自私,常常使人忘記自身的真正價值。他沒有顧及女兒的心願與對方的人品,一味硬性撮合,以至產生駭人聽聞的結果。

“請原諒我隱名埋姓,因為我駭怕提及這個不吉祥的名字,是這可怕的、魔鬼般的姓名,造就了我悲劇性的命運。

“與這個道貌岸然的人幾次接觸,便了解到他那卑鄙的靈魂。無奈,父親卻被其外表的倜儻所迷惑。為了不使父親失望,只得逢場作戲。

“那是在我大病初癒的一個狂風寒天,因父親所託一事,來到他家。當晚飯前準備告辭時,卻被暴雨所阻。同時,難卻其父母的盛情相邀,只好留下,與他們共進晚餐。我當時的身體,並不適應喝酒,但在他們的規勸下,只能多少喝一點。然而,酒雖然喝得不多,可一陣頭暈,使我昏然欲睡。

“當我酒醒,眼前的景狀使我羞愧難睹。少女的貞潔,竟被餓狼叼去,獸爪下的綿羊,已無法抗拒肆意的蹂躪

“暴風驟雨下,支撐著趕了十幾里路,狂奔回家。軀體被踐踏,人格遭侮辱,自尊心徹底被擊垮,精神線完全崩潰。劫難,劫難呀!虛弱的體質,不堪回首,不敢想象!

“從此臥床不起,同時為了不使父親過分操心,只好隱瞞事實真相。雙重的負擔下,生命的支柱便完全癱瘓。

“在面臨死亡之時,你來了。那樣的突然,如隕落的流星,使我起死回生

“也許是我命中註定,迫得我在你面前不能表露自己的心跡。感謝我們的祖先創造了紙和筆,使我得到了間接的表白。

“我知道你是一個有作為的人,你的離去當然由你自己的道理。因此,不想zhan有你過多的時間而為我操心,我會很好地照顧自己的。信中的二十元並非是我對你的報酬,因為你對我的恩情是不能用金錢來估量的,它只是作為我一個小妹對哥哥的一點敬意。我相信,兩袖清風的你在旅途中會用得著它。如果你覺得這是對你的褻du的話,你可以把它扔了或毀掉!

“無論你的想法如何,你在我心靈中的地位是始終不變的。希望你在往後的空隙時,能想到我這個不幸的小妹”

結尾部分的字跡已異常模糊,這是淚水與墨水的混和,淺藍色化成一片。不,這不是結尾,是高潮,是情感的昇華!是呀,在琪珉的心中,怎麼會希望就此結束呢?

曾曉傑冰堤般的防線漸漸融解。恨不得馬上去懲罰那個摧殘琪珉身心的禽獸。他迴轉身,剛欲朝她走去,突然躊躇起來,琪珉的倩影彷彿換成了霍冰清的身影。

琪珉、霍冰清,兩個姑娘的影子在曾曉傑腦中互絞著。無可奈何之下,曾曉傑長長地沉嘆了一聲。

“我會記住這一切的!妹妹。”這發自曾曉傑心靈深處的誓言,伴隨著龍吟般的高嘯,直衝凌雲!

曾曉傑強壓著內心的激情,離開了琪珉、離開了沈沉父母、離開了崧嶠村,跨上了開往明山的列車。

第十六章 請兵打狗 遠水同樣能滅火

在曾曉傑懷著複雜的心情離開硯山後,重重的黑幕已被漸漸地拉開,東方開始發白了。當第一縷陽光投射到高山巔峰時,陸散波已到了山腰的曾曉傑家的茅屋。

兩個由胡飛留下來看守茅屋的人,在看見這個神采奕奕的老者的時候,都傻了眼:居然是當年名噪一時的硯山神鹿——陸散波!兩人誰也不敢留下,於是一起逃下山,向胡飛報告去了。

胡飛聽到陸散波也攪了進來,著實嚇了一跳:“這老傢伙還沒死?怪不得這臭小子的功夫這麼厲害,原來是這老不死的調教出來的!有他們倆在,我以後怎能有安穩的日子?”

一個曾曉傑就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現在又加了個陸散波,更是把胡飛的那口惡氣,打入心中、吞入肚中。他的傷並不重,卻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胡飛的那幫狐朋狗友,圍坐在胡飛的床前,七嘴八舌的出著主意。“派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