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來之不易,呂信好事被打斷,氣的吐血,差點沒給平一指那醜婆娘幾個耳光,不過終是沒做得出來,只好狠狠瞪了對方一眼,也飛快的追了出去。
街上人太多,呂信唯有一路跟到一片樹林裡,這才喚住盈盈。
盈盈靠在一棵大樹上,用手捧著臉,不停的抽泣著,心中又是委屈,又怕醜事傳了開去再無顏面見人,一時羞恨交加,眼淚如同決堤的河水般奔湧而出。
呂信心下綴綴,不再造次,知此刻再說什麼也是惘然,上前立在盈盈背後,等她停止了抽泣,這才將她攬入懷中,捧起盈盈梨花帶雨的俏臉,溫柔的吻去她臉上淚痕,道:“天色晚了,不如我們便在開封休息一晚,明天起程北上!”
他知此刻不是口花花的時候,唯有引開盈盈的注意力,才不致讓她暴發,因此非常聰明的轉而言其他。
盈盈不言不動的靠在他懷裡,過了一會兒,才忽然道:“你若是敢負我,我便一劍殺了你,然後追你去九泉!”
呂信嚇了一跳,忙道:“怎麼會,別再胡思亂想了,我的盈盈就像天上的仙女,能得你垂青也不知是我哪輩子修來的福氣,我怎會負你!”看盈盈臉色一變,忙又指天發誓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要有半句違心之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女兒家哪個不喜甜言蜜語,盈盈雖想擺起不理他,此刻見心儀的男子發起了毒誓,沒等他一個死字說出口,伸出玉手捂在呂信嘴上,將最後一個死字擋了回去,沒好氣地道:“好啦、好啦,你這人,總是嘴巴這麼甜!”
呂信是一見盈盈便忍不住要口花花,不過看她重現喜色,心裡叫聲阿彌陀佛,哪還理會得許多,忙又是一通女人百聽不厭的甜言蜜語,將盈盈轟的喜笑顏開,至於發誓,對他這個現代人來說壓根兒不會放在心下,早忘到太平洋裡去了。
隨便找了家客棧歇了一宿,次日天明,兩人起程北上。
呂信雖不再恨平一指那醜婆娘,但她壞了自己好事,實不願再見她,因此也未向平一指道別。
盈盈嘴上不說,其實心裡也惱那婆娘,更不願再去平一指府上,也不敢再去。
有道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路上盈盈如同防賊一樣防著呂信,再不讓他有半點佔便宜的機會,頂多就拉拉手而已,一旦呂信有更進一步的舉動,立刻反抗。
呂信雖則牙癢癢,但也不會露出男人應有的色狼本性,讓盈盈看輕了他,只得強忍著男性衝動,努力做出一副以禮相待的樣子,雖是不願,卻也唯有苦受。
不數日來到恆山腳下,剛進鎮子,就聽聲後一聲喊,回過頭時,便見不戒和尚領著他老婆和田伯光飛步而來,尚隔著幾丈遠時,就大叫道:“你這小子到還算守信,沒忘了我的琳兒,和尚我一直在這裡等你,終於等到你來了!”
女人敏感的直覺讓盈盈立刻起了疑心,扭頭盯向呂信。
呂信心下大罵不戒和尚該死,卻不得不堆起笑臉道:“我既然答應了要來跟你不戒和尚喝酒,就自然會來,又豈會失信於你!”
呂信天不怕、地不怕,最頭痛女人煩心,兼且他非是無情之人,儀琳對他有情,他自是不能讓她傷心,而且他男人的潛意識裡也有一點左擁右抱、享受一下現在代社會所沒有的三妻四妾的味道,雖非段正淳那般多情,見一個愛一個,但對女人也不會嫌多。
因為不敢確定盈盈是否是口醋罐子,他哪敢造次,忙轉移視聽。
不過,不戒和尚這頭笨牛也不怎麼識時務,摸了下光頭愣道:“我何時說過要跟你小子喝酒了?”
感受到盈盈懷疑的目光掃了過來,呂信雖恨的牙癢癢,卻是無言以對,正不知如何以應付時,不戒和尚又道:“別婆婆媽媽的了,琳兒想你想的都瘦了幾斤,和尚我心疼死了,你快點跟我去見她!”話完伸手就拉呂信。
呂信氣的快要一頭栽倒時,不戒身後的田伯光為他解了圍。
田伯光道:“不戒和尚,呂兄遠來是客,**還未坐穩,你就急著要拉他去拼酒,哪有你這般待客的,不如我們先讓呂兄和任大小姐休息一下再作計較!”
他把任大小姐四個字咬得特別重,便是在提醒不戒。
不戒這時也反應過來,看了看呂信身邊的盈盈,欲言又止,最後摸了摸光頭道:“那也好,先讓你們休息一陣再去見我女兒!”
呂信剛鬆了口氣時,聽得他最後一句,差點沒衝上去踹他一腳,偷眼打量,就見盈盈面無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他心裡也忍不住直打鼓,只盼不戒這老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