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信微笑道:“莫非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妒你君子之腹不成?”不等嶽不群答話,又接著說道:“果真是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你師傅設計陷害風清揚,也夠得上卑鄙無恥這個榮稱,你就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偷了人家劍譜卻懶給徒弟,比起你師傅來更是技高一籌,我呂某人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就是沒見過你這麼卑鄙無恥,陰狠毒辣的君子!”
嶽不群臉色鐵青,極力壓抑著怒氣,顯然心中已是怒極。就算他修養再好,被呂信說中要害,且辱及師尊,即便他能不在乎,但若傳到江湖,讓江湖中人都知道他嶽不群被人當面辱及尊師,也會令他顏面掃地。看他微微顫抖,顯然是在極力剋制。
呂信說的痛快,也沒打算收口,繼續說道:“辟邪劍譜出自葵花寶典,乃是福建林遠圖所創,如果我沒記錯,葵花寶典曾經有一段時間在華山派手中,不過嘛,好像要練那門神功就要就要跟太監一樣先淨身,不知嶽掌門可曾下定決心揮刀?”
嶽不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身子瑟瑟發抖,如果不是自知不是呂信對手,他早已拔劍而起了。不過此人城府極深,雖已到了爆發邊緣,卻依舊能夠忍得下來。
曲非煙好奇道:“呂大哥,練葵花寶典和淨身有什麼關係?”
呂信看了她一眼,道:“你真的想知道?”
曲非煙向來好奇心就很重,哪有不想知道的道德,聞言不住點頭道:“快說啊,練葵花寶典的武功跟太監又有什麼關係?”
“那我告訴你!”呂信點點頭,故意大聲說道:“要練辟邪劍譜,就必須先要把男人的那命根子割掉,不然修練時便會慾火焚身而亡,現在你知道了?”
曲非煙“啊”的一聲,小臉頓時紅成了猴**,客棧中也立刻沸騰起來,就聽一個漢子大聲問道:“嶽掌門,不知你是否已經把你那玩意割下來練劍了呢?”
又有一人道:“我想不可能,他要是割了那東西,他老婆還不成寡婦了,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那個老婆不過三十來歲,少了男人怎麼能行,哈哈哈!”
又一個聲音道:“是不是成了太監,把褲子脫下來給大夥看看不就知道了!”話落,頓時一片喝彩之聲,忽聽幾聲怒斥,甯中則領著十數個華山弟子從二樓下來,俱都拔劍相向。
大堂中都是些江湖二流人物,方才還能跟著渾水摸魚,此刻見華山派人多勢眾,哪裡還敢再行多嘴,馬上便安靜了下來。
甯中則道:“我師兄為人光明磊落,請各位不要誤會!”說完向四周一抱拳,確有幾分女俠的風範,幾個華山弟子怒目而瞪,只等師傅或是師孃一聲令下,便要衝上去拼命。
呂信心裡想著:“甯中則還算個不錯的人物,對令狐沖那臭小子不比親生母親差,只可惜她嫁給了嶽不群,最後不但女兒喪命,連她自己也是命歸黃泉,實在是可惜!”
嶽不群眾弟子出來,很快便平靜下來,說道:“江湖謠傳並不足行,只要行得端,坐得正,又何必理會他人的閒言碎語呢?師妹不必介懷,雖然有人想要陷害我們華山派,但我們華山派行事光明磊落,相信不久便會真相大白!”
甯中則走到他身旁立住,道:“不錯,相信當中一定有誤會,只要我們問心無愧,日後總會水落石出!”看了看呂信,又道:“呂少俠,你雖然多次和我華山派過意不去,但你對沖兒屢有救命之恩,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呂通道:“寧女俠誤會了,如果我要和華山派為難,我便不會出手救令狐沖,也罷,今日看在你的金面上,在下今日就權且嘴下留情,請了!”
嶽不群哼了一起,起身道:“我們走!”說完甩袖上二樓而去,甯中則看了一眼呂信,也跟了過去,十數名華山弟子恨恨瞪了一臉悠然自得模樣的呂信和曲非煙,也跟著上了二樓。
曲非煙幽幽道:“這個嶽夫人到是不錯,比嶽不群那個偽君子可好多啦!”
呂信笑道:“想起你娘了?”
曲非煙道:“我懂事以來就沒見過我爹和娘,我爺爺常說我是揀來的,還說我是從石頭縫裡嘣出來的!”嘻嘻一笑,又道:“其實我知道那是我小時候爺爺哄我開心的,我爹孃被壞人殺死,爺爺已經替他們報了仇啦!”
呂通道:“看你這麼調皮,說不定還真是從石頭縫裡嘣出來的呢!”
“菜來嘍!”店小二的喊聲響起,或許是看在那錠五兩重的銀子份上,端上來的菜雖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不過色香味俱全,看得出來,廚師還是花了一番功夫才做出來了。呂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