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何時才能習到管家說的那種地步。
孫管家圍著範伶轉了兩個圈子,說道:“以你目前的內功,對於一個初學武之人而言,已經算是不錯,不過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這個道理你一定要明白。”
“伶兒明白。”範伶知道,孫管家唯恐自己起了驕傲之心。
“嗯,現在,我來教你剩下的六招。”孫管家在範伶面前停住了腳步,“你看好嘍。”
範伶向後退了兩步,睜圓了雙目,緊緊的看著孫管家,默默的記著孫管家演示的每一招每一式。
只見孫管家右手持劍刷刷刷挽出三朵劍花,雙腳一步緊似一步向後退了三步,身形一躍,拔身而起,木劍向前疾刺,不待身形落下,劍身向上斜挑,向右上方削去,腳尖著地瞬間,扭身迴轉,劍身飛快的斜削而下,喝道:“梅仙三卻”。
緊接著,孫管家雙足左右來回橫跨前行,木劍一劍快似一劍在胸前來回來劃過,第五劍時自上而下劈下來,雙足一併,足尖著地,身子前傾,劍尖猶如長蛇吐信吐,抖著劍花,刷刷刷向前刺去。
“這一招,叫做‘女媧探天’。”
忽然,孫管家斜斜的連著三躍,木劍護著全身門戶,又迴轉原地,陡然立住身形,肘背木劍,左手捏劍訣斂回真氣,說道:“最後一招,‘洞賓修身’。”
範伶看完孫管家演六式劍招,雙目凝神,默默不語。
孫管家見狀,問道:“伶兒,你記住了幾成?”
“應該有八成。”
“好,不錯。”孫管家將六式劍招詳細講解給範伶,又講解了運氣之法,說道:“你演練一遍,我看你記得如何。”
範伶依言演練一遍,孫管家摸著鬍鬚不住的點頭,待到範伶練至“女媧探天”時,孫管家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真氣不足,雙足凝滯。”
待到範伶全部練完,孫管家面露喜色,說道:“這套起仙劍法,你已經基本學會,只是其中變化還需要你自行體會。”
孫管家右手轉過木劍,手腕一抖,木劍應手而斷,孫管家將斷劍拋至一旁,說道:“若劍法為天,則步法為地,若步法為地,則內功為基。天無地而不為天,地無基而不為地。”
“伶兒,你內功尚未大成,還需勤加修習,這柄木劍,再也用不著了,哈哈。”孫管家高興之極,哈哈大笑著走進屋去。
範伶聞聽自己的起仙劍法,已然基本學成,不禁大喜,心知劍法中的變化之法,自己尚未通曉,只有勤加練習,才能日進一日的有所進步,而自己的內功,更非朝夕之功。
整整一個上午,範伶在日頭下一遍又一遍的練習,不見懈怠。時近中午,孫管家從屋裡溜達了出來,揹著雙手,立在屋簷下看著正午的日頭下練劍的範伶,木劍他手中已如長蛇翻動,甚是靈巧,唯有內力不足,力度稍顯不夠。
孫管家不禁點頭暗贊,這孩子實是個習武的好苗子,聰慧心細,勤奮刻苦,如此下去,定會不負所望,成為一個真正的高手,那時候,一切,就要靠他了。
想到這裡,孫管家心情爽快,黑瘦的臉龐上綻出燦爛的笑容來。“伶兒,該吃飯了,明天再練罷。”
範伶收勢立穩腳步,將木劍雙手呈給孫管家。孫管家接過木劍,手腕一抖,木劍斷為兩截,扔在一旁。
“明天,就開始用鐵劍練習了,這柄木劍,就再也用不著了。”
範伶滿臉嚮往的看著孫管家:“孫伯伯,明天教我什麼劍法呢?”
“明天再告訴你罷,去吃飯吧。”
“要不我今天不回去,在這兒陪你一起吃飯,下午就教我,可以麼。”範伶有些迫不急待。
“小孩子話,學劍不比其它,切勿貪多,貪多嚼不爛的。回去吧,明天再來吧。”
“那好吧,那明天我早些來。”範伶有些失望,但還是回去了。
午飯過後,範伶陪著洛兒玩了一個下午,傍晚時分,範伶忽然想起尉遲貞來,便獨自去了尉遲貞的屋裡。
範伶站在尉遲貞的屋簷下,喊了良久,屋裡卻沒有一絲回應。
“貞兒去了哪裡了呢?太陽都快落山了。”範伶有些迷惑。
“會不會在花園呢?找找看吧。”想到這兒,範伶便又去了後面的花園尋找尉遲貞。
果然,在花園的假山上,範伶看見了尉遲貞。
尉遲貞倚靠在假山頂上的亭柱上,怔怔的望著西山頭上的夕陽。
夕陽的餘輝投在尉遲貞的臉上,泛著金黃金黃的光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