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天開始,每天五更時分,就在這個堂屋。”
孫管家轉過臉來,看著範伶隱隱透著興奮的臉龐,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散出苦澀的笑意來。
“去睡吧,明天記得早起。”
“好,明天我一定早起,你也早些歇息吧,孫管家。”範伶向孫管家哈腰行了一禮,到屋裡歇息去了。
二人雖無師徒之名,但此刻起,二人已經有師徒之實了。
尚不到五更時分,範伶便起了床輕輕的從自已屋裡出來,在堂屋靜靜的等待著孫管家的到來。
與其說範伶是不到五更時分起得床,還不如說範伶是睜著眼捱到五更的,因為範伶興奮的一宿都沒能睡著覺。
過了一柱香功夫,孫管家從屋門走了出來。
孫管家手裡拿著一柄彎彎的彎刀,刀柄和刀鞘上都鑲著各色的寶石,而在刀鞘的脊腹上,都是用黃金嵌就的,僅這些各色寶石和所嵌黃金,已是名貴無比,料想彎刀也必是鋒利無比。
孫管家把彎刀放在靠近牆邊的桌面上,點燃三枝香,插在一鼎小黃銅香爐裡,然後跪在桌前,低聲對站在身後的範伶說道:“跪下。”
範伶慌忙跪在孫管家身後,等待孫管家示下。
孫管家待範伶跪下,伏身拜了三拜,範伶也跟著拜了三拜。孫管家站起身來,立在桌旁,對著跪在桌前的範伶說道:“本門祖師遺訓,第五代第子範伶聽訓。”
範伶抬起頭來認認真真的看著孫管家,孫管家滿臉嚴肅,接著說道:“本門三訓,第一訓,禁不忠不義,目無尊長。”孫管家頓了頓,又道:“第二訓,禁畏強凌弱,**搶掠。”
孫管家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範伶,輕輕的咳了一聲,說道:“第三訓,禁結交邪惡,歁師滅祖。”孫管家噓了口氣,問道:“範伶,這三訓,你可記住了嗎?”
範伶抬起頭來,望著孫管家嚴肅的表情,認認真真的說道:“都記住了。第一訓,禁不忠不義,目無尊長;第二訓,禁畏強凌弱,**搶掠;第三訓,禁結交邪惡,歁師滅祖。”
“好,好,你一定要記住,如果違反了這三訓,本派任何弟子人人得而誅之。”
孫管家扭過身雙手將桌子上的彎刀捧下來,遞到範伶面前,慎重的說道:“這是本門的掌門信物,你看好了,日後見到此刀如見掌門,不得有誤。”
範伶抬頭看到彎刀上面鑲嵌的寶石,在燭光的輝映下閃閃的映出無顏六色的光芒來,再配著黃金閃爍出來金黃色的光輝,炫麗無比。
孫管家喀的一聲將彎刀抽出尺許,但見一道冰冷的光芒閃將出來,範伶立刻感覺到一股寒意,臉上不禁一個激靈。
孫管家將刀身插回刀鞘,放入懷中,悠悠的說道:“這柄寶刀,名字叫雪芒,是本派歷代掌門輾轉流傳下來的信物,那可是珍貴無比哪,而那些寶石,相比之下,也就不值一文了。”
範伶重重的點了點頭,靜靜聽著孫管家的教誨。
接著,孫管家說道:“站起來吧,這些,你都要記好了,不許忘掉一星半點。”
“範伶記住了。”範伶連著磕了三個響頭,站起身來,立在一旁。
孫管家挪身坐在木椅上,對立於面前的範伶說道:“本門雖以彎刀作為掌門信物,卻是以修習劍法為主。
劍,乃萬兵之首,使用最為靈便,卻也是最易學難精,運劍必須做到內外相應,神形融合,意勢合一。而要做到這些,卻又需要堅實的內功為基礎,紮實的步法為輔,才能夠做到靜如處子,動似游龍,舞似飛鳳。”
孫管家雙眼凝視範伶,問道:“你能聽明白麼?”
範伶對這些話,也僅能理解六七成,畢竟範伶只是一個從未接觸到武功的十歲孩童,理解起來尚有些吃力。儘管範伶不甚明瞭,但還是脆聲應道:“聽明白了。”
“可能你現在聽起來有些吃力,但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
孫管家端起桌上茶杯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又道:“現在學劍還不是時候,現在我先教你內功心法踏雲心經,等內功略有小成時,再教你劍法。不過你要記住,在人前切不可修習,切記。”
範伶點了點頭:“嗯,我聽孫伯伯的。”
此時,孫管家與範伶雖非正式師徒,卻已有師徒之關,於是範伶改口稱孫管家做孫伯伯,一者可遮掩師徒之誼,二來也是尊長之意。
孫管家站起身來,走向前兩步,團坐在地上,說道:“你來我對面坐下。”
範伶依言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