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的首要目標,就是喉管,而且一旦咬住就絕不鬆口。
讓葉風撒腿狂奔的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在原始森林的邊緣地帶,植被稀疏,難以隱藏。一旦作戰軍犬排的傘兵趕來,在傘兵和軍犬的聯合夾擊下,葉風也很難討得便宜。
葉風大步流星,步履如飛。後面的軍犬也是毫不相讓,爭先恐後地衝鋒著。
漸漸深入原始森林腹地,後面的軍犬也越追越近,甚至都可以感覺到它口中的喘息,溼熱而腥臭。
前方是縱橫交錯的藤蔓,葉風猛地一個跨步,腳尖一點一米多高的藤蔓,正要凌空躍起,忽然感覺到腳下一沉,一隻軍犬已經張嘴咬住了葉風的褲管。
葉風皺了皺眉頭,伸手拉住一根樹枝,左腿向上一挑,把那隻死死咬住褲管不鬆口的軍犬凌空拉起,然後右手一記手刀揮出,重重地砍在軍犬的腦袋上。
隨著一陣骨骼爆裂的清脆響聲,軍犬的腦袋立即塌陷下去,鮮血四濺,身體無意識地抽搐著。但是,讓葉風感到驚訝的是,儘管那隻軍犬已經氣絕身亡,但它卻仍然緊緊地咬著葉風的褲管。兩排鋒利的獠牙交錯咬合著,鮮血從嘴中緩緩流出,染紅了白森森的獠牙,在幽暗的原始森林裡,顯得異常猙獰可怖。
群犬咆哮,剩餘的四十多隻軍犬已經衝了過來,它們立即把葉風圍了起來,一個個雙腳扒拉著地面,仰著腦袋吼叫著。其中幾隻身形最為強健的軍犬,不停地衝刺躍起,想要去撲咬吊在樹枝上的葉風。
葉風手拉著的那根樹枝,距離地面差不多有四米多高,儘管可以勉強躲過軍犬的跳躍撲咬,但由於褲管上還掛著一隻沉甸甸的死狗,葉風的動作格外狼狽。
面對千軍萬馬都闖出來了,今天居然被四十多隻狗給包圍起來了。葉風不由得搖頭苦笑,隨後腰腹一收,奮力翹起雙腿,搭在了粗大的枝幹上。
葉風迅速從懷中掏出血飲,輕輕一劃褲管,那隻早已氣絕身亡的死狗,帶著嘴中的一塊布片,重重地摔在地上。
聞到從同伴嘴中傳出的血腥味,那些軍犬更加瘋狂地咆哮著,越來越多的軍犬加入到了飛躍撲咬之中。
嘭,狙擊槍聲響起,隨後,又陸續傳來了幾聲狙擊槍聲。
其中兩聲槍響異常的沉悶,顯然是經過改裝之後、威力大大加強的狙擊步槍所發出的槍聲。
看來是烈火在和傘兵4連的狙擊手交戰,傘兵4連果然不愧是潛伏高手,這麼快就已經潛入到了原始森林的西側。
望著下面群情激奮的軍犬,葉風臉上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身體向後一傾,頓時翻下樹枝。
看到葉風跳落下來,那些軍犬就像是瘋了一樣。飛撲著,咆哮著,爭先恐後地向半空中的葉風撲咬過來。
葉風有如一片徐徐飛舞的落葉,不停地變幻著身形,雙腳或點或撥,把那些飛撲上來的軍犬一一打回地面。
飄然落地,迅速沉下重心,身體急速旋轉,一記旋風掃蕩腿,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把瘋狂撲來的群犬掃翻在地。隨後,葉風霍然起身,側首揚刀,一陣血雨腥風之後,一隻凌空飛撲過來的軍犬已經被開膛破肚,倒在地上嗚嗚咽咽地呻吟著。
身形閃轉,曲起左臂,手肘向後猛擊,把一隻從側方偷襲的軍犬撞得嘴裂齒碎,被鮮血浸紅的鋒利獠牙脫落下來,葉風腳尖十分靈巧地一挑一提,幾顆獠牙猶如子彈一般,閃電般地射中了幾隻狂奔而來的軍犬。
揮刀,頭落。一隻沒有了腦袋的軍犬依然保持著衝刺飛躍的姿態,鮮血從脖子裡狂瀉而出,好似狂風暴雨。
轉瞬之間,葉風便已斬殺了二十多條軍犬,地上血跡斑斑,鮮血和火紅色的土壤十分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在偶爾閃過的光斑的映照下,閃爍著十分詭異的妖冶光芒。
咔,血飲好似砍瓜切菜一般,輕輕鬆鬆地就砍碎了一隻軍犬的顱骨,刀鋒從狗嘴裡斜刺劃出,把小半個腦袋齊刷刷地削了下來。鮮血在刀身上滾動著,順著刀刃緩緩滴落下去。
飽飲鮮血之後的血飲,刀身上幾道若隱若現的血絲愈加閃亮起來,在黑漆漆的原始森林裡,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猩紅光芒。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可是,鮮血並沒有激發出軍犬的瘋狂鬥志,望著那個已經斬殺了許多同伴的人類,剩餘的十幾只軍犬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它們不再咆哮,也不再主動發起攻擊,一個個向後退縮著,就連目光也不像之前那般的冷酷和兇悍。
葉風持刀跨步,那些軍犬竟然諾諾地向兩邊靠了靠,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