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的陪同下,輕手輕腳地走進了那間特護病房。
電視畫面遂即切換到了特護病房裡面,一個面色蒼白、身形枯瘦的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中年男人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連線著各種醫學監測儀。聽到有人走進病房,中年男人緩緩睜開眼睛,在兩名護士的幫助下,頗為艱難地抬起身子,斜靠在床頭上。中年男人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向幾名新聞記者揮手示意。
“你們只有五分鐘的採訪時間,請你們開始提問題吧。”其中一名大使館武官面無表情地對三名記者說道。
“這位先生,請問你叫什麼名字,你是哪艘遊輪上的乘客。”
“這位先生,請問當時遊輪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撞上了暗礁,還是遇到了其他事情。”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怎麼逃生的,為什麼你會在距離事發地點以南六百公里之外的南非開普敦海域獲救。”
“我是皮特魯斯,咳咳,我是格拉瑪號遊輪上的一名倖存者五天前,我乘坐格拉瑪號遊輪前往印度孟買格拉瑪號遊輪在海上航行了兩天時間,大概是在凌晨時分,咳咳,遊輪在奈米比亞海域撞到了暗礁當時發出了一聲巨響,咳咳,我當時剛剛躺倒床上,劇烈的撞擊,一下子把我震到了床下游輪觸礁之後,船長透過廣播,通知我們遊輪撞上了暗礁,艙底被暗礁撞破了一個大洞,海水已經湧入了船艙。咳咳,船長還在廣播裡說,遊輪已經起火,並且火勢馬上就要蔓延到燃料艙,讓大家趕快棄船逃生事情太突然,又發生在深夜,當時許多乘客都在睡夢之中,很多人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被海水淹死了,能夠從船艙中跑出來的乘客少之又少咳咳,我當時拿起一件救生衣,奮力衝出了船艙,然後跳海逃生感謝上帝,咳咳,我在海上漂了五天五夜,終於被搜救人員救到了船上咳咳,感謝那些搜救人員,謝謝你們救了我的命。”
皮特魯斯的身體極為虛弱,不停地咳嗽著。面對攝像機鏡頭,皮特魯斯花了差不多五分鐘時間,才斷斷續續地說完了這段話。那兩位守候在病房中的大使館武官,一直盯著牆壁上的掛鐘,看到皮特魯斯說完了話,也差不多到了預定的五分鐘採訪時間,便立即終止了採訪。
進到病房裡面的三位新聞記者,雖然都有很多問題想要詢問皮特魯斯,但面對兩位大使館武官的催促,不得不關上攝像機,心有不甘地走出了病房。
看完這段新聞採訪,葉風皺了皺眉頭,轉身望著麗蓓卡,說道。“麗蓓卡,你在格拉瑪號遊輪上看到過這個名叫皮特魯斯的人嗎。”
麗蓓卡的神情十分落寞,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這一批被流放的路易斯黨派成員一共有七十人,我們住的艙位和那些普通乘客的艙位沒有在一起。而且,由於我們被政府流放,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也就很少到甲板上和那些普通乘客交流。”
“既然法蘭西政府忽然整出這麼一個公報,那說明他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就算皮特魯斯不是格拉瑪號遊輪上的乘客,法蘭西政府也會把他偽裝成一個乘客。”梵高頓了頓,接著說道。“對於這兩起海難事件,法蘭西政府已經佔據了主動。之前法蘭西交通部曾經發表宣告,說兩艘遊輪上發出的無線電求救訊號,都顯示這兩艘遊輪是觸礁沉沒。而今天,又有一名乘客現身說法,說遊輪是觸礁沉沒。我想,法蘭西政府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在針對麗蓓卡小姐。”
“不錯。”葉風點了點頭,神情凝重地說道。“以前法蘭西政府態度堅定地說這兩艘遊輪上的所有乘客都已經全部遇難,現在忽然改口說發現了一名生還者。薩尼亞為此還向全體法蘭西國民道歉,表面看起來他好像犯了錯誤,也背上了一個說話不負責任的罵名。但其實卻是藉著這個事情,再次告訴世人,這兩艘遊輪確實是因為觸礁而起火沉沒。”
“薩尼亞這一手玩得很高明。”梵高嘆了口氣,頗為沮喪地說道。“現在,你們已經晚了一步。就算麗蓓卡小姐把兩起海難的真相告訴新聞媒體,薩尼亞也會說麗蓓卡小姐是因為政治原因,才故意抹黑他和他領導的法蘭西政府。”
“除非你們手中有確鑿的證據,否則,你們很難利用這件事情來扳倒薩尼亞。”梵高望著葉風,詢問道。“當時你在海上,有沒有拍下白銀之手屠殺那些跳海逃生的乘客的照片。”
“我是去救人的,又不是去觀光旅遊的。”葉風皺了皺眉頭,神情鬱悶地說道。“早知道情況會變成這樣,在神之禁地和白銀之手決戰的時候,我就不把那個活口放回去了。”
梵高眼中一亮,急忙說道。“那你還記得那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