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在睡夢中打了一個激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忽然嚇得‘啊!’地一聲尖叫,整個身子都僵在那裡!
藉著窗外的燭光,她一眼看到,在她的床前,飄蕩著一個白衣女子。
一頭長髮遮住了半邊臉,露出的半邊臉上有血在蜿蜒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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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找她索命來了!
藉著窗外的燭光,她一眼看到,在她的床前,飄蕩著一個白衣女子。
一頭長髮遮住了半邊臉。
露出的半邊臉上有血在蜿蜒而流。
這女子半隱在一團煙霧之中。
身子搖搖晃晃,她一隻手裡捧著白玉簪子。
猩紅的嘴唇一開一合:“夫人,我好冤啊你賠我命來”
如畫幾乎沒嚇得昏厥過去!
她已認出,這女子正是已死的秋雲。
她手裡的那根簪子正是自己送她的那枚,隨她一起下葬
她來找她索命來了!
真的來找她了!
如畫嚇得整個身子都抖成一團,拼命向後縮:“你你別過來!來人!來人啊”
她整個聲音都走了凋。
靜夜之中聽來淒厲異常。
她因為怕自己會說夢話,說出什麼話被不相干的人聽了去。
所以她從嫁到墨府後,除了和墨雲聰偶爾同床外。
其他丫鬟婆子都睡在外間,不和她在一起。
但也僅僅隔了一道門而已。
她的嗓子幾乎都喊破了,卻看不到一個人跑進來!
就算那些丫鬟婆子聽不見,那些在院中巡邏的家丁護院總該能聽到吧?!
那些人都死到哪裡去了?!
如畫整個身子幾乎縮排了床角。
抖的身上的被子都像是水波似的震動。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你不要過來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放過我,我給你供長生牌位”
如畫猛開空頭支票。
“不,你冤枉我這簪子明明是你送我的,你卻說我偷的,害得我被掐死,我不想死啊你還我命來”
秋雲一隻手掌伸出,尖利的指甲閃著青光,向著如畫抓過來!
如畫嚇得一聲慘叫,眼前一黑,終於暈了過去!
《腹黑妖孽一臺戲:夫君猛如虎》分界線
如畫,你知罪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悠悠睜開眼睛,驀然愣住。
四周一片雲霧繚繞,什麼也瞧不見。
空氣中隱隱有血腥氣息。
還不時有各種各樣的怪聲忽然響起。
似慘叫,又似獸鳴。
讓人聽到不由自主起雞皮疙瘩——
這裡是哪裡?
如畫惶恐地轉頭四望。
可什麼也看不清,什麼也看不到
“啪!”
上方忽然傳來一聲驚堂木的拍響,嚇了如畫一哆嗦。
“如畫,你知罪嗎?”
一個低沉如鐘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
“知知罪?什麼什麼罪啊這,這是哪裡?”
如畫又驚又怕,一片茫然。
“嘿嘿,這裡是陰司啊,如畫,你在陽世作惡多端,有人把你告了,所以本司特意把你拘來問罪”
旁邊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一個人,不,是一個鬼差在她跟前現出身形。
那個鬼差一身麻布白衣,頭上戴了一頂同色調的高帽。
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嘴唇卻奇異的血紅。
手裡提著一條叮噹作響的鏈子,看上去很像畫上畫的白無常
如畫幾乎要癱倒:“我我死了?死了?”
她不相信地看看周圍。
不知何時,那些繚繞的煙霧已經散去。
露出了黑漆漆的殿堂。
兩旁站了無數個小鬼。
站在各種各樣的器具前翻騰跳躍。
油鍋,鐵鋸,石碾
種種聽說過的陰司處罰在這裡統統能看到。
油鍋冒著熱氣,鐵鋸閃著寒光,石碾上血跡淋淋
這裡和傳說中的陰司並無二致。
黑漆漆的殿堂上坐著三位王者打扮的人,想必就是十殿閻羅中的三人了。
“不錯!你已經死了!你瞧瞧你後邊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