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長出來的嫩肉沿著原本傷口的方向,裂開了!
傷口重新裂開,這件事情就麻煩了,且不說那麼多的血,血肉模糊的,打麻藥也不好打,醫生額頭上漸漸的冒出汗珠來,縫傷口之前要擦拭酒精把傷口給處理一下,不然就算是逢好了傷口,以後也可能會感染,到時候只會更加的麻煩,可是麻藥醫生髮愁了,這一片血肉模糊的怎麼下手打麻藥?
霍於安不知道醫生心裡面的猶豫,看著他拿著針只是看,卻又一個勁兒的都不下手,不由得著急了:“看什麼看!你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了難道連這點兒傷口都沒見過?還不快動手啊你!”
本來醫生做手術的地方是不允許別人進來的,只是霍於安脾氣一上來,就抱著蘇晚晚橫衝直撞的闖了進來,而且還拎著醫生的衣領子就人家給死命兒的拽了進來!
蘇晚晚疼的臉色發白,卻又不完全是疼,是那種帶著癢癢的感覺的疼,輕輕的像是很癢,很想撓,可是越是癢下去就越是痛!
咬緊了下唇,卻還是不可避免的輕撥出聲,霍於安聽著這聲音心中更加焦急,恨不得一腳把眼前這個庸醫給踹死得了!
“這麻藥,傷口新長出來的肉又裂開了,不好打麻藥而且傷口需要清洗,就算是帶了消了毒的手套也不行啊”
醫生有些為難的說。
霍於安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打不了麻藥,不管是用酒精清洗傷口,還是縫針都,沒有麻藥?”
話音一落,他就感覺到被他抓住的蘇晚晚,身子一顫。
她害怕痛
霍於安問醫生:“能不能在區域性打一些麻藥?”
醫生正要說話,霍於安手上一緊,卻是蘇晚晚拉了他一把。
霍於安連忙低頭看過去,蘇晚晚一張臉慘白,嘴唇上面一個淺淺的月牙印痕,她朝著霍於安搖了搖頭,又看向醫生,說:“不要用麻藥,你直接用酒精清洗傷口,然後直接縫針吧”
霍於安的手一下子收緊了一些:“不打麻藥那可是會痛死人的!”
醫生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堅強的病人,況且還是一個女人,都叫他不由得心中有些讚許和欽佩,能夠忍受住這樣的痛的人,實在是很不容易。
看著蘇晚晚的臉色,霍於安咬牙別過頭:“開始吧不用麻藥!”
拿了酒精來,醫生用一次性的醫用衛生棉沾了一些酒精,就要朝著蘇晚晚手臂上面的傷口抹去。
“等一下!”
霍於安叫了一句,走進了一些,然後把蘇晚晚的頭深深的埋在自己懷裡,一手握住她完好無損的那隻手,才對醫生說:“現在可以了那個,輕一點兒”
醫生的衛生棉在剛剛一接觸到蘇晚晚的傷口的時候,她渾身一震,霍於安知道她是在痛,可是他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咬了咬牙,霍於安用力的把她抱住,低下頭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原本應該握住自己手的手五指收攏狠狠的掐在一起握成一個拳頭,指節發白,她所用的力道可想而知。
霍於安把她的手硬是給掰開,然後把自己的拳頭給塞了進去,低下頭,他湊在渾身顫抖的蘇晚晚耳邊小聲說:“握住我的手要是實在很痛的話,咬我吧”
蘇晚晚上下牙齒緊緊的咬在一起,偶爾在醫生下手的時候,痛呼聲才遏制不住的從嘴裡面溢位,每當她叫出一聲來的時候,霍於安抱住她的力道就會緊一些,卻還是沒有忘記不不讓她受傷的那隻手晃動。
終於擦完了酒精,霍於安感覺到懷中的人已經把他T恤胸前的衣服給浸溼了都是她額頭上面痛出來的冷汗
一輪疼痛過去,終於有了點點的像是要消停的樣子,可是還來不及鬆一口氣,很快,第二波的疼痛就再度席捲而來,蘇晚晚死死地咬住牙齒,腮幫子都一陣痠痛。
霍於安感覺到她手臂的用力和顫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手上的手亂動,接下來,就是縫線了。
一定會很痛。
霍於安的手心裡面都是細汗,額頭上面也是一層汗。
蘇晚晚使勁兒的咬了一下下唇,張嘴對霍於安說:“不痛的啊——”
她原本是想要安慰安慰霍於安,她不痛的,可是醫生卻在她張開嘴的時候開始縫針,第一針下去,就叫蘇晚晚渾身一震忍不住的叫出來,果然,和霍於安之前所想的一樣,她的手臂因為受到那種疼痛而下意識的想要收回,霍於安手上用勁兒,扣住她的手腕加大了手中的力道,不讓她能夠掙扎。
“很痛”霍於安渾身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