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給她留下一個冰冷無情的背影
天有不測風雲,就是在那天晚上,姥姥去世了
唐馨披頭散髮的坐在姥姥床邊,木然的望著姥姥安靜慈祥的臉龐,空洞的眸子沒有一滴淚水,兩隻纖細蒼白的手緊緊握著姥姥枯燥冰冷的手,她沒有感到冷,她只是感到姥姥在對她笑,在對她嘮嘮叨叨囑咐著什麼
一大早,當鼻青臉腫的陳少傑出現在她面前時,她依然是這個姿勢,她這個樣子坐了已有整整五個時辰
黎澤熙敢對天發誓,他真的沒有想到姥姥會在那晚去世,如果他能提前預料到的話,他一定不會在那晚對她那麼殘忍
姥姥入土為安的那一天,天空飄著鵝毛般的雪花,把這個骯髒的世界修飾的潔白而純淨
從此以後,她在這個世上,再沒有了牽掛
墓園裡,多出了一座碑,慈祥的姥姥被永遠定格在了墓碑的照片上
陳少傑一直陪在唐馨的身邊,他手中的傘為她撐出了一片晴空
悼念的賓客們來了又去,墓碑前唯一沒動的便是他們兩人
最後來的,是一位不之客
黎澤熙手捧一大束白色菊花,默哀了三分鐘,將鮮花放在了墓前
目光落在唐馨那憔悴淡漠的臉上,他的心明顯的被抽痛,張了張嘴,想要安慰她幾句,卻驀然間發現,不知該說些什麼
原來,他與她之間,早已經淡漠的無話可說了
他才發現,似乎一夜之間,她變了很多,她的身子加的清瘦了,她的神情加的冷淡了,似乎一夜之間,她變得讓他不認得了
他默默的注視著她清秀蒼白的臉龐,而她清冷的目光卻從沒有在他臉上停留過,他看見她微微彎身,將他送來的鮮花一把扔了出去,蒼白的臉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你滾從今以後,我與你恩斷義絕,兩不相干”
她字字清冷,字字都有強勁的穿透力,穿入他冷硬的心,他終於也嚐到了她曾經撕心裂肺的滋味
“馨兒,我們”他是想說些什麼的,可手機卻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他看了看號碼接了電話,“什麼?”他的眉頭緊緊蹙起,急切的問,“嫻兒她怎麼了?”
掛上電話,他急匆匆的就走了,臨上車的時候,他回身,最後望了一眼孤傲的立在雨中的女人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會是她留給他的最後一個背影,
文嫻在國外病情惡化,黎澤熙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她的身邊,守在她的病床前,他立下重誓,此生絕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經過積極的治療、經過他悉心的照顧,文嫻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次病情惡化會在什麼時候降臨,也許會是一個月,也許會是一年,也許
三個月後,他帶著文嫻回到了a市,而那裡早已經沒有了那個叫唐馨的女人的蹤跡,她從他的生活裡徹底消失了
據說,她是和陳少傑一起走的,她終究還是跟著那個男人跑了
以後的日子裡,他發現了一個他自己不願承認的事實,原來,他很想她
他每天用大負荷的工作量來麻痺自己,再剩下的時間他就用來照顧文嫻,每天忙忙碌碌的過著,他才不會想起她
愛過嗎?也許究竟有多愛呢?不知道!
又是一個月圓夜,羅馬的月亮不似家鄉的圓
江舒文倚在明淨的窗邊,一杯紅色的液體悉數灌入嘴裡,唇瓣那抹似有若無的苦笑,和著那殘留的紅液,散發著說不盡的邪魅與妖冶
“嫻,你終究還是又一次拋棄了我”他的拳一點點收緊,終於空空的玻璃杯被他捏碎於掌心,殷紅的鮮血順著掌心流下,他笑得邪魅而嗜血,“黎澤熙,終有一天,我也會讓你嘗一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傳言,唐馨是跟著陳家三少陳少傑一起離開a市的,傳言她跟陳三少過上了幸福甜蜜的日子
傳言終究只是傳言,五年來,陳少傑唯一懊悔的,就是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不該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其實她是一個人走的,從此一個人踏上了未知的旅途,從此一個人應對生活的艱辛~~~
他是隨後離去的,從此踏上了尋找她的征程
她在一座古樸的江南小城停下了腳步,摸一摸漸漸凸起的小腹,唇畔漸漸盪開柔美的笑容,“寶寶,以後我們就在這裡生活好嗎?”
為了生活,她不得不去找工作,可是僱人的老闆們看看她臉上的那道疤痕,無一不對她惋惜的搖頭
“去做個整容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