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就被柳君桓當頭一耳光扇在臉上,隨即一腳踹過去,嘴裡罵著,“打量著我平日裡太抬舉你了不成,就敢這麼無法無天的不將我放在眼裡?”
巧鳳委屈得嗚嗚直哭,口裡連聲喊著饒命,柳君桓又踹了幾腳,就一個人氣呼呼的出了書房,也不知道去哪裡呆了半宿,才一身露水的回了屋。
別人傳著這話時,一邊為巧鳳的捱打幸災樂禍著,一邊就奇怪柳君桓幾時抬舉過巧鳳,她和夕玉雖然被老夫人買了放在柳君桓的房裡,可柳君桓卻極少拿正眼看她們一眼,規矩上,通房丫鬟會替代貼身小廝睡在他房內伺候,可是柳君桓卻極少讓她們留下,夜裡伺候他茶水起夜的,大多還是代替小豆子的順水。
聽了杏花的話,彩雲心內頓時就明白,柳君桓多半是被小姐吹的簫聲給氣著了,也該那巧鳳倒黴,偏在那時湊上來,白捱了這頓冤枉打。
靜顏倒也只是那夜吹了次簫,之後就只偶爾將那支竹簫拿出來看著發呆,彩雲和杏花無可奈何,杏花只得隔三差五的去找舅舅打聽柳君楷的下落,卻依舊無所得知。
柳君桓卻突然命人送了料子來,說天兒暖了,讓靜顏給他做夾衣和單袍,杏花幾個面面相覷,想不明白他怎麼不讓府中特定的裁縫去做,倒急吼吼的讓人送到這裡來?
靜顏對著那些料子,倒也不說什麼,拿起剪刀開始裁剪縫製,這邊三個丫鬟自然也是幫忙的,十來天以後,就做好了兩件袍子,兩件夾衣,紫雁捧著送去東苑,不想東苑的人卻只叫她等著,紫雁雖莫名其妙,卻也只得等,過了一柱香功夫,就見有人讓她帶著衣服去書房,竟是柳君桓在屋裡等著她。
她不明白大公子怎麼會要見她,捧著衣服戰兢兢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柳君桓心情卻好,擺手讓她別緊張,他老到她面前,低頭看著衣服,笑眯眯的道,“她做這衣服時,說了什麼?”
紫雁忍不住奇怪的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見他雖臉上帶著笑意,卻又分明透著絲緊張和忐忑,她不敢瞞,搖頭道,“回大公子,大少夫人並沒有說什麼?”
“哦,沒有說什麼,嗯,”柳君桓又圍著她轉來轉去,突然腳步一停,又問,“大少夫人之前做過一件斗篷,嗯,你記得嗎?”
紫雁自然是記得的,她年紀小,心思又憨厚單純,平日裡並不如杏花彩雲那樣的仔細,所以靜顏將那件斗篷送給柳君楷這一節,她是不知情的,這會子聽大公子問起那件斗篷,她根本就想不到別處去,據實回道,“回大公子,奴婢記得的,大少夫人縫製得很是用心,都不許奴婢們沾手呢。”
“哦,”柳君桓臉上的肌肉微微的一抽,隨即,他的目光落在紫雁手中的這堆衣服上,依舊笑眯眯的道,“那,這幾件衣服也是她一個人做的嗎,嗯,這好幾件呢,可也真快?”
問到最後一句時,他的聲音裡分明帶了一絲顫抖,可紫雁哪裡聽得出來,她笑著道,“大公子卻猜錯了,這麼好幾件,若只大少夫人一個人做,哪得這麼快呢,是奴婢們三個也一起做了的。”
屋子裡就靜了下來,紫雁只聽到柳君桓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她正奇怪時,突然柳君桓一把抓過她手裡的衣服“咔嚓”一撕,邊吼道,“你去告訴她,若是不願意,沒人勉強她,不必委屈她費這樣心思來敷衍我,”說完將那殘破了的衣服朝地上狠狠一摔,向紫雁喝道,“滾。”
紫雁被這番變化早驚得傻了,一聽讓她滾,她忙磕了個頭,當即抱頭鼠竄,一路狂奔的進了竹心苑,她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杏花正在院子裡曬著丁香,一見頓時嚇了一跳,忙要拉她進偏廂房細問時,已經驚動了屋子裡的靜顏,彩雲在門口叫道,“大少夫人叫你進來。”
靜顏靠在窗邊,靜靜的聽著紫雁敘說著方才的遭遇,待她說完了,就好言安慰了幾句,讓杏花帶她下去洗臉。自己就讓彩雲鋪紙研磨,然而她提起筆來想了許久,卻又到底還是一個字也沒有寫出來。
彩雲自然是明白這其中的緣故的,她滿懷希望的看著靜顏提筆,等到靜顏丟了筆又將經書拿起時,她已是急了,“小姐,你到底想怎麼樣嘛?你就全心全意的給他做件衣裳怎麼了,姑爺這是在給你臺階下呢。”
見靜顏不說話,彩雲撲通就跪下了,“好小姐,奴婢求你了,老爺夫人年前臨去前,幾番叮囑奴婢照顧好你,他們如果知道你竟然過的是這樣的日子,叫奴婢可怎麼向老爺夫人交代?”
說到這兒,她又想了一想,“小姐,你是不是在跟姑爺賭氣的,你告訴奴婢,如果是,奴婢去跟姑爺,讓他攆了那兩個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