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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還在不緊不慢的問著,“哦,你什麼時候丟的?”

“這,有有好幾日了,”二狗子媳婦顯然沒留意過這個細節。

君楷並點點頭,“有幾日了呢?”

“七,七天,”二狗子媳婦的額頭開始沁出汗來。

“你沒有記錯嗎?”

“奴婢沒有記錯,奴婢想起來了,那天是是臘八,”二狗子媳婦這一聲說得又響又亮。

“哦,是臘八麼,”君楷像是怕一屋子人聽不清似的,竟將她的話又著意的高聲重複了一遍,這才又問,“可是據我所知,竹心苑的鑰匙就只有兩把,一把交給你方便送東西,另外一把卻在老夫人手裡,若是你的丟了,你又怎麼能再進竹心苑呢?”

二狗子媳婦頓時就有些慌,她抬頭像要尋找什麼,卻被君楷死死擋住她的視線,她只得彷彿蚊子哼哼般的道,“奴婢是是找翠竹姑娘配的鑰匙。”

君楷微笑著轉頭看向翠竹,“翠竹姐姐,是嗎?”

翠竹漲紅了臉,“這,哦,是的,臘八那天她確實說把鑰匙丟了,來尋這邊的鑰匙去配,所以,奴婢就將鑰匙拿給她去配了一把。”

柳老夫人臉色一冷,“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奴婢想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所以就擅自做了主,”翠竹低著頭道。

她這話分明並無破綻,不想柳君楷卻厲聲道,“你說謊,原來你和她是一夥兒的。”

翠竹頓時就懵了,“二二公子,奴婢句句是實啊,奴婢絕沒有說謊”

君楷卻轉頭看向柳老夫人,“母親還記得冬月底時,兒子有次來看母親,推說頭暈,在母親的床上躺了一會兒麼?”

柳老夫人就一愣,“記得啊,怎麼了?”

君楷輕輕嘆一口氣,“兒子那天頭暈是假,只是要藉機從母親這裡取走竹心苑的鑰匙罷了,不但是竹心苑的鑰匙,從竹心苑一直到府後偏門,每一道的門鎖鑰匙都被兒子拿走了。”

“什麼,”柳老夫人這一驚非小,忙喝命丫鬟,“去,把裝鑰匙的匣子抱出來。”

珠兒忙一陣風的進了內室,不一會兒抱出一個匣子來,柳老夫人開啟匣子,對著鑰匙上的小標籤一清點,果然從竹心苑開始直到後偏門,所有的鑰匙盡都不見了。

她頓時就變了色,“君楷,你你偷了這些鑰匙,你想幹什麼?”

事到此時,君楷倒平靜了,他轉頭深情的看一眼靜顏,“我想帶她走。”

靜顏自從杏花開始招供時,就已經知道事情再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了,正著急時,猛見君楷如此告白,她又驚得一怔,竟愣住了。

君楷這樣毫不顧忌的表達出對靜顏的心意,柳君桓頓時怒極,他突然過來將靜顏一把擁進懷裡,對君楷道,“你休想。”

猝不及防下,靜顏被猛然擁進這個她久違的懷抱,一股她熟悉至極的男性氣息隨即沁進她的鼻息,她明明是該歡喜的,她明明已經等了許久,可是為什麼,她的身子卻僵硬起來,帶著本能的抗拒,在這個自己那樣眷戀的懷抱裡,一動不動。

君桓立時便感覺到了,他的身子亦隨之僵了一下,然而很快的,他的手臂就使勁的一緊,就好像不如此的話,她就會被君楷搶走?

看著這一切,君楷的眼裡瞬間閃過一絲痛楚,他微閉了眼,默默的轉過頭去。

不知道是君楷的話太過駭人,還是君桓這番舉動實在出格,屋子裡突然就靜了下來,直到君楦突然耐不住咳嗽了一聲,大家才回過神來,靜顏忙從君桓的懷裡掙脫出來,冷著臉站到一邊。

柳老夫人顯然已經氣得瘋了,她將鑰匙匣子死命的朝地上一扔,“好啊,這府裡上至主子,下至奴才,都是膽兒肥的,”她拍著桌子問君楷,“那你怎麼還不帶她走,你怎麼還站在這裡?”

君楷身子一晃,他的語氣哀傷又落寞,“她不肯跟我走,她說我若是再去找她,她就尋死。”

是的,她就是那樣說的,她那樣的決絕,她的話分明比當時的風雪還要冰冷,將他整個人都凍得麻木僵硬,又分明是淬了毒的刀,一刀一刀的割在他的心上,連血都流不出來一滴!

君桓眼見事情已經被帶得離了題,他忙道,“母親,這件事我是知道的,嫣兒嫣兒不是您想的那樣,她她沒有和君楷曖昧勾結,這一切都是君楷糊塗的緣故。”

這是他第一次為她辯護,自從那個風雪之夜後,他就已經明白了這一點,雖說他依舊不能為她的心有所屬而釋懷,可是卻也不願白給自己找一頂並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