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顏卻已紅了眼眶,“可是,咱們這前前後後的一耽擱,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趕上君楷,他是先鋒,萬一先跟人交起手來,人困馬乏又無援兵,這可怎麼辦呢?”
“你放心吧,他那裡現有一萬五千兵馬,這開山鑿路的更走不快,離的遠著呢,一時半會不會有事的,”眼見靜顏為君楷急得落淚,君桓此時卻並不吃味,他輕輕的攏住靜顏,耐心的勸慰著。
靜顏的淚就落得更兇了,“你就別騙我了,他現已經到了蜀州,離梁州不過七八日的光景,而咱們都還沒到青州,他就算有一萬五千人馬,就如你說的,一路開山搭橋的也夠累了,若是西赫在這個時候挑戰,他可如何應得敵呢?”
見瞞不住靜顏,柳君桓不覺沉默了,停了許久後,他方才輕輕的撫一撫她的發,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發誓般的,柔聲道,“你放心,他是我的弟弟,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出事。”
靜顏噙著滿眼的淚看向他堅定的臉,心裡突然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她像是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他般的,重新仔細的打量著他,眼前這個男人,或許驕傲,或許暴躁,他和君楷之間或許有那樣的恨那樣的怨,卻到底是血濃於水的嫡親兄弟,生死關頭的瞬間,這份骨血親戚立刻便凌駕於任何一切的利益之上。
埋怨也好,指責也好,在他的弟弟遭受危險時,他滿心裡只要弟弟平安。
他柳君桓,實在當得起鐵骨錚錚、有情有義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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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桓命人將剩下的糧草分出三分之二來,派人送往蜀州,只是這夠三萬五千人吃兩天的糧草,到了君楷那裡,也只能多捱幾日,更加上這邊大軍只能再對付一天了,形勢危急到了極點。
柳君桓卻命令大軍就地紮營,依舊大鍋造飯,並不肯讓這邊的三萬五千人知道真相。安排好這一切後,他就帶了幾個親隨出了大營,這一去直到天黑也還不見回來,靜顏心急如焚,站在營帳門口不停張望,直到見他進了轅門口,這才放下心來。
柳君桓進營帳時,臉上卻已經有了笑意,端過靜顏送上來的茶喝了一口後,就笑道,“明天大軍就可以拔營啟程了,顏兒,你放心吧。”
“什麼?”靜顏倒愣了,看著他的臉色,“那糧草?”
他點點頭,“我方才去了青州城,青州太守已聯絡當地富豪籌集糧草,明天就會先送一部分過來,那時咱們就可起營出發,餘下的糧草,我留些人等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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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草被劫(二)
“青州太守?”靜顏的臉上也有了笑意,只是依舊想不明白,“軍中的事向來並不和地方有關,他怎麼就肯了呢?”
“哼,他敢不肯麼?”柳君桓卻冷冷一哼,“糧草是在白石谷出的事,白石谷隸屬青州地段,他能逃得了責任?若不乖乖的籌好軍糧,我只定他一個延誤西征的罪名,就可直接捆了他送往洛陽。”
靜顏這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來,“如此,就甚好了。”
二人說得高興時,突然就聽有前方探子來報,“西赫汗王御駕親征,病死在梁州城外。”
“什麼,汗王死了?”靜顏這一驚非同小可,頓時就跳了起來。
那探子看了她一眼,點頭道,“是的,是昨兒夜裡死的。”
柳君桓也變了臉色,“他他好好兒的,怎麼就突然病死?病重將死之人,又如何能御駕親征?”
那探子低著頭道,“回元帥,西赫得知我朝發兵後,就命大王子留在西赫監國,自己御駕親征而來,卻在走到溱州十里處時遭遇刺客,連病帶驚的,昨兒才進溱州,夜裡就去了。”
柳君桓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如今把守梁州城的人身份不明,溱州城守將去西赫大將塔布,自從我朝出兵後,西赫聚集在這兩個地方的兵馬越來越多,按理,完全可以應付大晉兵馬,那汗王為什麼還要撐著病體御駕親征?”
那探子回道,“西赫汗王乃是秘密親征,之前咱們的探子都沒有探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