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結束,林墨然的燒得厲害,解下圍巾,然後又脫掉風衣,露出裡面的灰色毛衣。張楓也王學貴也把夾克脫了,三個人一邊吃菜一邊喝。
林墨然加了塊魚肉放進嘴裡問道,“覃超怎麼心情又不好了?”
問的時候,張楓正在夾一顆花生米,花生米在盤中滾動著,張楓好不容易加起來一顆。一邊夾一邊說道,“還怎麼著,估計是陳江麗和他鬧彆扭了唄。”
王學貴吃著雞腿,聽見他們的談話,問道,“鬧彆扭了?不是上次放假前,還看到他們倆在學校的桂花樹下,交換了圍巾嘛,看著灑家都羨慕了。”
“那誰知道啊,女生的心咱們男生怎麼會懂。再說了,覃超這傢伙也真是的,陳江麗不在的時候,他就和徐蕊學織圍巾,當時我都感動了,織的還挺好看。叫他給我織條他都不幹,看吧,才多久陳江麗就不理他了,真是空給他人織圍巾啊。”
林墨然笑道,“你就不怕覃超聽見找你練練啊。”
張楓輕蔑的說道,“我會怕他!丟不起這人!”不過才剛吃了口菜,“算了,還是別告訴他了,聽見了多不好。”
王學貴聽著,笑道,“就知道你小子孬,沒事兒的,有灑家罩著呢!”
王學貴張口閉口一個灑家,“呦”張楓來了興致,問道,“敢問大師的什麼禪。”
王學貴不慌不忙的答道,“灑家參的是佛門釋迦的禪。”
“那什麼才是所謂的‘禪’呢?”張楓又問,他本來是存心要考考王學貴,其實多為耍笑。哪知道王學貴真的說出來了,雖然張楓不太懂,
只見王學貴不慌不忙的說著,“所謂的禪,就是利用‘愛、欲’這種人體內最強大的力量,來打破舊有的心理運作模式和生理運作模式,以此來改造身心。”
王學貴娓娓道來,他經常和林墨然在一起,林墨然很喜歡看佛家的書,王學貴也聽他說了不少。林墨然還說佛家是他看過幾個教派中,關於“愛情”詮釋得最真、最美一個。那些佛家美麗的故事中,又包包涵著縷縷的禪意,林墨然還提到一個叫“雨夜蝴蝶”的傢伙,她筆下的佛很真實,還說在她之後,還有幾人懂佛!不過林墨然現在想來覺得有些誇大了,天下文人千千萬,是自己目光太短淺。於是王學貴在閒下來的時間了,看了不少關於佛家的書。
☆、(六十二)過年聚會(下)
張楓拿著酒杯看著王學貴,笑道,“呵,大師的禪理好深奧啊,不過您這今天吃了這麼多雞鴨魚肉的,”說的時候王學貴還在超度一個雞腿。“這我可以理解為超度,但是這酒您是怎麼超度的?”
王學貴抹了抹嘴,道,“哎!這個說來嘛,其實灑家,”想了想,一副回憶往事很深沉的樣子,“灑家本是西涼亭外殺豬的,後來愛上一個小妮子,那小妮子是個出家人,說灑家罪業太深,說什麼都不喜歡灑家,後來灑家自己剃了頭髮,這才出的家。”王學貴說完的時候,還很自戀的用剛吃了雞腿的手摸了摸頭髮,問道,“你說灑家這髮型剃得帥麼?”
看著王學貴自戀的表情,張楓剛到嘴的一口酒差點噴出來,結果硬憋著,眼淚都憋出來了。弄得喉嚨生疼,酒愣是半天沒吞下去,最後吞下去,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得臉都紅了。林墨然的臉也紅得厲害,不過是酒勁上來,連手指頭都變得通紅。
別看王學貴做事兒“粗”,可是有時候說起話來是一套一套的,讓人不服不行。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吃得都差不多了,王學貴打著飽嗝,林墨然頭漲得厲害,直接倒在了桌子上,旁邊還有一瓶沒喝完的酒。張楓推了推林墨然,林墨然沒有反應。笑了笑,“這就不行啦!”也不管林墨然了,又和王學貴喝了幾杯,大概下午快兩點,林墨然悠悠的爬起來,看見張楓和王學貴兩個還在喝。林墨然起來的時候,把張楓嚇了一跳,只見林墨然全身通紅,連眼睛都是通紅的。張楓擔心的說,“墨,你沒事兒吧?”林墨然頭痛,扯動著臉部的肌肉,很傻氣的笑了笑。
林墨然在喝過酒之後,視力似乎變小了,看東西看得更清楚了。什麼酒後吐真言都是假的,只有喝過酒的才知道,酒的確喝了會醉,不過意識並不會因此變得不清醒。
在酒精的作用下,林墨然看到的世界似乎變得不真實了。
可是直到現實不再現實的時候,或許,我們才會學得勇敢。
林墨然笑了笑,“知道我喜歡誰麼?”
張楓問道,“誰啊?”
“呵呵,是夏香艾。”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