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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你倒說得挺好,挨針的又不是你。”陳江麗嘟囔著嘴。

覃超一愣,不再說話。

陳江麗小心的伸出縮著的左手,另一隻手緊緊的抓住覃超的手臂,眼睛閉得死死的,把頭埋在覃超的身上。李醫生輕輕的拿住陳江麗的四根手指,迅速抽出牛筋繩困住陳江麗的手腕,生怕陳江麗反悔又把手給縮回去。然後拿出沾了酒精的棉籤,在陳江麗的手上消了下毒,風一吹,有些涼涼的。陳江麗不不由的一哆嗦,加重了右手上的力度,像一受傷的喵咪躲在覃超的懷裡。

李醫生看著陳江麗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於是耍趣的對陳江麗說道,“我要扎嘍,我要扎嘍。”

陳江麗一直提著心,結果意識到半天沒反應,陳江麗扭過頭來,看見手上的衛生膠帶已經粘好了,李醫生正轉身離開,又覃超正笑著看著他,不由得羞紅了臉。李醫生扎針很快,幾乎沒什麼感覺,這個張楓是親身體會過的。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覃超就陪著陳江麗,陪她說話,給她講故事。在記憶裡,覃超可不是一個很會言辭的人。講了一會兒連自己都覺得無聊,陳江麗卻說沒關係。覃超講不下去了,問陳江麗要不要吃點東西喝點水之類的。於是,覃超跑出醫院,去街上買陳江麗喜歡吃的醬鴨掌還有巧克力。

上完第一節課,夏香艾拿出下一節要上的書,翻的時候,無意中摸出了那個信封。林墨然坐在一旁心裡砰砰的跳著,臉上卻不動聲色,眼睛時不時的還瞄上一眼。

夏香艾拿著那個信封,也沒急著拆開來看,捏了捏又扔回了原來的地方,林墨然倒是鬆了一口氣。

以後的幾天,林墨然和夏香艾幾乎是沒說一句話。還記得上一次他們說話是夏香艾找林墨然借輔導資料,簡單的一句“謝謝”,就沒了然後。夏香艾遇到難懂的題現在連問都不問林墨然一聲了,直接扭過頭去和班長何曼還有陳江麗討論。

陳江麗和何曼倒是對林墨然挺熱情的,有什麼好吃的大家一起分,有什麼好笑的事情說出來大家一起樂,可是林墨然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夏香艾從來不和她們說一句話。

陳江麗問,“林墨然,你那麼有才,可不可以用我的名字給我寫一首藏頭詩啊?”林墨然心想不是有現成的嘛,隨口說道,“我畫藍”林墨然剛說到個“藍”字就卡殼了,心想不對啊,上次幫覃超寫來送給陳江麗的就是這首啊。

陳江麗笑著,帶著一絲狡黠,忙問,“我畫藍什麼啊?”

林墨然尷尬的撓撓頭,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這個我忘了。”林墨然一臉的心虛,好像是在徵求陳江麗的意見,說,我忘了,行不行?

陳江麗哪兒那麼容易就放過他,依舊笑著,“好啊,林墨然原來那封信是你送的。”陳江麗也不說是情書,不過很高興的樣子,因為又知道一個喜歡自己的人了,而且還是這麼帥這麼有才華,很多女生都喜歡著的林墨然。

一個人有時很會因為知道有人喜歡自己而高興,但他自己卻很少去喜歡別人。

林墨然本想解釋兩句,可是一想到這首詩雖然不是自己寫的,可也是自己給改的啊,出處到底還是自己這兒啊,於是也不解釋了。

夏香艾不理林墨然了,她明明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卻感覺離自己好遠。林墨然心想夏香艾估計已經看過那封信了,看來那王學貴的話應驗了,不過不是前者,而是後者,他們之間真的越來越疏遠。林墨然突然後悔和王學貴玩那個遊戲,後悔把那個信封塞進夏香艾的書桌裡,弄得他們之間現在連最基本的言語都沒有了,如果不是那封信,他們應該還可以簡單的說幾句話,哪怕幾句也好啊。

林墨然沒有心情再聽課,整整一天都在走神,老陳叫他起來回答問題,叫了好幾聲林墨然都沒反應,最後站起來了,撓撓頭,連老陳問的什麼都不知道。老陳眯了下眼,聲音和緩的說道,“怎麼最近看你狀態不是很好啊,上課還是認真點,就算懂了嘛,也好好的聽一遍算是複習了嘛。”隨後又說道,“坐下嘛。”

林墨然剛坐下沒幾秒,思想又遊離了。

下晚自習,林墨然突然想知道煙的味道,跑到小賣部去買了一包煙,直到把煙放到嘴裡才發現沒有打火機。張楓剛洗完腳,看著林墨然手裡夾著一支菸,不敢相信的問道,“墨,你也抽菸?”

林墨然在這之前從不抽菸,甚至有點討厭煙味,所以他幾乎從來不去其他的寢室。林墨然苦笑的一聲,“是啊,可是忘買打火機了。”

張楓從一堆書中翻出了一個打火機,還是夏天買來點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