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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一進門看見不少老頭兒老太太,一股熱氣撲面兒來,二樓那個護士拿過張楓的單子,兌好藥,給張楓就吊哪兒了,吊了一會兒點滴,那護士又拿著一個針管向張楓走來,叫張楓脫褲子,張楓右手被吊著,不敢動,生怕會出現漏針,因為他以前遇到過這種狀況。沒辦法,張楓只好左手一隻手去解皮帶,然後又拎著褲子,生怕會掉下去,那護士說,“你倒是脫下去點啊,這是要我扎你腰啊。”張楓才慢慢的把褲子放下去點兒,那護士一針紮下去,張楓一下張大了嘴,疼得要命,淚花都出來了。打完了,那護士還遠遠地甩下一句,“還一男生呢,比女生都不如,打個針,眼淚都快出來了。”

那護士打完針就自個兒去看電視去了,本來電視正在放的是“戰爭記實錄”,張楓還蠻喜歡看的,結果被護士調成了選秀節目,於是張楓老大沒趣兒的垂下頭想小瞌一會兒。才一會兒,那護士又拿著個針管走過來,拿起張楓的僅倖存的左手就是一針,說是做“皮試”,看看會不會出現什麼**反應,這一針打在皮肉之間,鼓起一個小疙瘩,那個疼就不用說了。而且這護士張楓感覺她沒學到位,那護士打完針,用棉籤在張楓手臂上擦了擦就走了,又去看她的選秀節目。那護士剛走,打過針的的地方就有一小股血流了出來,張楓暗暗叫苦,但立時也不做聲,還不知道那護士怎麼弄他呢。

一會兒,又一個護士走進來,年紀和張楓相若,可能還比他小些個。張楓眼神望過去,第一印象是有點眼熟,在哪裡見過。仔細一想,想到以前經常回家的時候和他坐一班車的那個女孩,他很久沒見到,原來她跑來當護士了。以前看著那個女孩長髮飄飄的,現在卻剪短了,連肩也不及,張楓差點沒認出來。不過他倆不認識。

那女孩走到張楓面前,低下頭來,一看張楓“皮試”的地方,想看看會不會有什麼過敏反應。輕柔的小手托起張楓的手臂,看到手臂上一圈已經乾涸的血,問道,“咦?怎麼會流了這麼多血。”聲音很好聽,可是張楓哪有心思想這些啊,當下一聲苦笑,也不答話,心想暗暗叫屈,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會留這麼多血啊!

那女孩拿了酒精和棉籤,又托起張楓的手,輕輕的擦拭著血漬,然後看看了打針鼓起的地方,沒什麼**反應,才微笑著過去和剛才的那個護士聊天,不時的傳來幾聲笑聲,好似銀鈴一般。

轉眼間,張楓屁股和倆手都捱了一針,心裡那個鬱悶啊!張楓天性又好動,幾個小時的不言不動,他怎麼憋得過去,一開始那護士還那麼弄他,說他連女生都不如。張楓心裡道,“我堂堂三尺男兒,受此大辱,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現在連嬸兒都不可忍了!但是”這裡有個但是,“但是!我忍了!”

想到這裡張楓都忍不住發笑,他就喜歡這樣,有人的時候他就大家笑,一個人的時候他就一個人笑,不高興的時候,就自己逗自己笑。張楓總是這樣,幾乎沒見過他不高興的時候,有也轉瞬即逝。麻煩的事兒他總是嫌麻煩,於是就不想。本來剛剛還一臉痛苦表情,下一刻立馬拍拍腦袋,說一句“看起來好麻煩的樣子”,於是又變得樂呵呵的了,張楓對麻煩事兒的新陳代謝能力就這麼強。

張楓正笑著,那女孩轉過頭來,瞪圓了眸子,茫然的看著張楓,張楓看見那女孩正看著自己,於是停住了笑聲,那女孩微微的笑了笑,轉過頭去繼續和另一個護士交談。

張楓偷偷的看了看那女孩,短短的頭髮下露出圓潤的臉蛋兒,長長的白大褂穿在身上,倒是蠻好看的,不過和她的瘦小的身子有些不相襯。

電視放的選秀節目,放了會兒,那些和張楓一個病房的老頭老太太就開始抗議,那女孩拿著遙控器隨手就調到另一個臺,一邊調還一邊輕聲的問,“這個臺好麼?”換了好幾臺,調到軍事記實錄的時候,張楓特想看,但是想到這裡老頭老太太居多,自己人少力寡,也不做聲,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頻道被換。最後調到歌劇頻道的時候,經一致同意就看著個。只聽得緩緩的歌聲湧來,“心想唱歌就唱歌,心想打魚就下河,你拿竹篙我拿網,隨你撐到哪條河,什麼水面打跟斗,什麼水面起高樓,什麼水面撐陽傘,什麼水面共白頭,什麼水面撐陽傘,什麼水面共白頭”張楓一聽不對啊,這是哪門子歌劇,轉過頭一看,只見頻幕上大大的寫著“劉三姐”幾個字。張楓心裡鬱悶,看到又不禁感到好笑。不過《劉三姐》這部片子拍得雖然時間有點久了,不過倒是不難看。那女孩看著看著也跟著電視裡哼,“鴨子水面打跟斗,大船水面起高樓,荷葉水面撐陽傘,鴛鴦水面共白頭,荷葉水面撐陽傘,鴛鴦水面共白頭”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