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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去看的書法,林永和得意的欣賞著。讓林墨然給品評品評,看看父親退步了。還是林墨然更厲害了。林墨然不知道該怎麼說。林永和見林墨然半天沒反應,重換上一張潔白的宣紙,遞過毛筆要林墨然寫,說是考驗他最近的狀況,有沒有退步。

林墨然拿著毛筆,他實在沒這個心情,寫書法是需要心境的,平靜的心寫出來的字也是平靜的,快樂的心,一筆一劃裡都包含著快樂的味道。悲傷的心,字裡行間也滿是悲傷的韻腳。

林墨然收下心,寫了一幅字,第一幅寫得很差,自己也看不過去了,又重新換上一張,依舊是這樣,一連寫了好幾張都沒什麼起色。林墨然扔下筆,“爸,還是你寫吧,我寫不下去了,我實在沒這個心情寫字。”

林永和看著林永和的字說:“墨然,這幾年你是怎麼了,變得這麼心浮氣躁的,沒有以前的心定,連字也退步不少。字品就像一個人的人品,一個人的人品怎麼樣,字都會給別人一種印象。一個人的心是怎樣的,就可以從他的字裡體現出來,給你說過很多次,不管怎樣,都不要浮躁,要學著心平氣和的為人處世。”

林墨然應著,這幾年,林墨然的脾氣的確沒幾年前那麼好了,心也很難再靜下來,閒下來的時候,那些他不願記起的東西就瘋狂的向他湧來,讓他沒有心情去閒下來,只能默默地呆在電腦旁。而且長時間的在電腦面前,對書法生疏了不少。

林永和又鋪好一張宣紙,叫林墨然好好的再寫一副。

林墨然拿起筆,輕輕的深吸一口氣,隨即提筆寫道,是辛棄疾的一首《醜奴兒》——“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

以前老陳說得對,林墨然他們真是“年少不識愁滋味”卻總是“為賦新詞強說愁”,可是直到某一天有,當他們識盡“愁”這個字的滋味時,卻是“欲說還休,欲說還休”。

那年林墨然才二十幾歲,正是大好年華,林永和卻已是年近半百。記憶裡的林永和是年輕強壯的,一直以為他永遠不會老的模樣,卻在轉眼間,斑白了雙鬢。生命總是脆弱的,誰也經不起歲月這把刀的精雕細琢,最後留下用它留下匆匆的痕跡來印證時間的流逝。

許雯晴在樓下喊著林墨然和林永和,叫他們下來一家人一起吃個飯。

飯桌上,林永和不住的給林墨然夾菜,林墨然大口大口的吃著,許雯晴笑著說:“墨然,吃慢點,會噎著的。”林墨然吃著,很久沒吃過母親做的飯了,久違的味道,林墨然一度以為他已經遺失的味道,當然想一次吃個夠。

許雯晴說:“沒想到墨然都長這麼,長得更像一個男人了,時間過得真快啊,昨天感覺他還是個小孩子,抱在媽媽的膝間。”

還記得那時的林墨然還很小,許雯晴拉著林墨然的手,“墨然,長大了想做什麼啊?”林墨然天真幼稚的說:“我要當設計師,當工程師。’

許雯晴問他為什麼,林墨然說:“我要和爸爸給媽媽修一棟大房子。”

“哦?為什麼你要和爸爸修一起啊。”

林墨然可愛的說:“因為我和爸爸是男人!”

那時的林墨然還不懂“男人”這個詞的意義,不過許雯晴還是感動了好久。轉眼間,林墨然的個頭已經超過了許雯晴,超過了林永和,變得更像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林墨然突然想起了什麼,放下碗跑去廚房,找他那兩瓶葡萄酒,還是那年回去時釀的,被藏在廚房的角落裡,結果還沒等到開封,林墨然就走了,直到幾年後的今天。這麼久了,拿酒如果還在的話,應該變得更加香醇了吧。

可是林墨然在廚房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他以為他記錯了地方。許雯晴走進來,問林墨然找什麼,林墨然說他放在角落裡的酒不見了。許雯晴說不要找了,醫生說林永和喝不了酒了,容易犯病。林墨然說那不找了。

後來許雯晴說起林墨然哥哥喬熙,喬熙不久前說他要結婚了,就在下個月。林墨然開始很高興,接著聽到心裡一緊,因為他喬熙結婚的日子和夏香艾結婚日子在同一天,林墨然問許雯晴他們結婚的具體地點在哪兒,許雯晴告訴他,地點也一樣,都是同一家酒樓,林墨然不知道那是不是一種巧合。

在家裡呆了幾天,林墨然又走了,林墨然要趕回去見夏香艾,他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趕在夏香艾的婚禮之前找回那份遺失的愛情。

林永和以為林墨然是心急要去看他哥哥,叫他不要著急,到時候和他們一起去。林墨然說不了,他還有事,過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