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
遲夏從下午到晚上,一直都刻意忍著沒有看過陸淵一眼,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但是看他現在這副模樣,肯定是已經喝了不少了。
陸淵的酒量不錯,遲夏很少看到他喝到雙眼迷離的模樣。
不過遲夏倒不擔心陸淵會趁機發酒瘋,這麼多年,他的酒品比遲夏要好得多,喝醉了一般只會矇頭大睡,連話都很少說。
會所為了避免酒醉的客人惹事,把男女洗手間隔得挺遠,遲夏當然不會以為陸淵也是正巧想要上廁所。
不過她卻沒有理他,直接垂下目光轉身就想要回去。
看她要走,陸淵的眉頭一皺,伸手就拽住了她的手腕,掌心的熱度燙得遲夏頓時吃了一驚,這才想起來,他迷濛的目光或許不是因為喝酒,而是因為他的高燒。
遲夏的嘴唇顫動了下,聲音依舊跟早上接電話時一樣清冷:“陸總真是個好老闆,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忘請大家來玩。”
陸淵沒有理會她的諷刺,手上一使勁,竟然直接把遲夏拽到了過去,翻身把她按在了牆上。
一接觸到這個熟悉的胸膛,遲夏頓時渾身都僵硬起來。
陸淵的體溫透過身上一層層的布料滲出來,燙得她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擋在兩人胸前:“陸淵!你幹嘛!”
陸淵低下頭,滾燙的氣息一點點地傾灑在她的臉龐:“我難受。”
遲夏趕忙低下頭,雙眼卻因為他的話染上了幾分溼潤。
陸淵很少生病,但這些年裡卻也中過幾次標。
每一次都是這樣,一生病就軟得像是個需要保護的小孩子,連一向冷冰冰的態度都收了起來,只管黏在她身邊不撒手。
以往的每一次遲夏都因為他這種難得一見的孩子氣心軟得一塌糊塗,而今天,遲夏能夠感到的卻只有苦澀。
而剛剛因為他突然出現在洗手間門口而產生的那一絲悸動更像是一記狠狠的巴掌,重重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是不是隻有生病燒糊塗了,他才能夠感受到一點點她的重要?
遲夏嘆了口氣,低低地道:“難受的話我幫你叫艾琳,她會幫你聯絡醫生。”
說完,遲夏伸手想把他推到一邊,但是沒想到,即使在生病中,陸淵也不是她隨手就能推開的。
而陸淵感受到她的動作,眉心的川字更加明顯,竟然低下頭,熟悉地找到她微啟的唇瓣,就不由分說地深深地吻住了她。
陸淵正發著高燒,口腔中的溫度也跟平時大不相同。
一接觸到遲夏柔軟的雙唇,他就輕車熟路地探出了滾燙的舌尖,挑開她輕闔的貝齒,迅速跟她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遲夏防備不及,被他奪了先機,因為他口齒間的高溫眩暈了下,才終於反應過來,憤憤地一把推開陸淵,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在這空曠的走廊裡顯得那麼清晰。
“啊”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呼,遲夏看過去,才發現顏顏和李薇薇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追了過來,而顏顏正搗著嘴,很明顯剛剛那一聲是她發出來的。
沒想到這麼狼狽的一幕已經被別人看在了眼裡,遲夏更是氣得通紅,只不過還沒等她發火,剛剛被她甩了一巴掌的陸淵竟然軟軟地倒下來,一下壓在了她的身上。
遲夏反射性地低叫一聲,想再次伸手把他推開,卻發現陸淵並沒有像剛剛那樣緊抱住她,而是繼續軟軟地向地上滑去。
遲夏又下意識地想要拽住他,只是她那點兒小力道哪裡能拽得動他這麼個大男人,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陸淵就已經倒在了她身邊。
“天哪”顏顏驚呼一聲,跟著李薇薇快步跑到他們身邊,蹲□去低聲問,“你這是一巴掌把他扇暈了嗎?”
遲夏還沒回答,李薇薇就受不了地白了她一眼:“你當遲夏大力士啊?怎麼回事?這是喝醉了嗎?”
遲夏搖搖頭:“不是,在發燒,應該是燒得太厲害了。”
遲夏真的覺得自己太沒出息,看見陸淵就這麼倒在了地上,她的心底竟然不受控制地升起了一陣濃烈的擔心。
“怎麼辦?叫救護車嗎?”說著,遲夏就想在包包裡翻手機。
但是李薇薇卻一下把她的手按住,小聲訓斥:“幹嘛?他在這兒暈著你叫救護車,生怕別人沒料能寫?”
遲夏這才察覺到不合適,慌亂地問:“那怎麼辦?艾琳呢?叫艾琳出來,讓她打電話叫醫生!”
“艾琳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