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汗溼的胸口膩著,這種毫無阻隔的接觸每一次都讓遲夏生出一種親密無間的錯覺。
這麼多年來,彷彿也正是這種錯覺才讓她自欺欺人地在陸淵身邊一直呆到現在。
在這麼溫馨的時刻,陸淵也不再像平時那麼緊繃,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遲夏光潔的美背,突然開口:“你跟岑亞琛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熟?”
遲夏沒想到隔了這麼大會兒他的心思竟然還在這上頭繞著,儘管有些吃驚,卻還是老老實實地開口回答:“跟他一起拍過兩部戲的你應該知道。”
因為那兩部戲恰好都是陸輕奚演的女主角。
遲夏遲疑了下,又接著道:“今天他只是幫我問耿導一些事情。”
至於問得到底是什麼事,遲夏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說明的必要。
因為陸淵是沒心思理會這些的。
果然,陸淵沒有再搭茬,好像剛剛真的只是隨口問問。
遲夏被他這捉摸不定的態度搞得心底一陣忐忑,禁不住又有些鬱悶。
人家輕描淡寫一句話,她就能把自己心底攪和得七上八下,還真不是普通的沒出息。
她撇了撇嘴,想從陸淵胸膛上翻身下來,卻沒想到剛剛翻了一半,就又被他一把按7回去。與此同時,陸淵發悶的聲音又嗡嗡地從胸腔裡傳了出來:”遲夏,你以後不要演戲了。
第8章 不擅長的角色
陸淵的話一出口,遲夏就不禁有些發懵。
理由很簡單,雖然這些年來,遲夏一直都揹著被老闆潛規則的黑鍋,但是天地良心,在演戲這事兒上,陸淵可從來都沒有為她費過什麼心思。
不然,就以陸淵的身份,只要一句話下來,她哪裡還用得著在配角線上苦苦掙扎,就算是可著錢往裡賠,肯定也有大把的女一號往她懷裡送。
而陸大總裁卻明顯沒什麼當金主的自覺,人都讓他睡了這麼久,可他除了一張不限額的金卡之外,就再也沒有給過她什麼便利。
害她想演個主角,還得巴巴地到處看人臉色。
遲夏這些年來雖然事業開拓得不算順利,但也沒有遇見過什麼大事兒。演了這麼多戲下來,就算再不濟,也不至於缺錢花。
陸淵給她的,是她最不需要的東西。
但是在他的眼裡,她卻又那麼貪婪。
遲夏在他胸膛趴了許久,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為什麼?”
陸淵倒是很快就回了話,只不過這話卻有些答非所問:“不要演了,我可以養著你。”
可以養著她嗎?
這個答案乍一聽還真的挺讓人心動。
遲夏掐了掐手心,嘴角又不禁微微彎了起來。
有些話之所以動聽,是因為說的那個人和聽的那個人心裡的想法完全不同。
如果現在遲夏肯把這句話聽成是一句溫暖的情話,那她肯定也能自欺欺人地陶醉一段時間。
可能是幾天,幾個月,說不定稀裡糊塗地也就過了好幾年。
但是理智卻又讓她瞬間明白,陸淵說的養著她,就只是養著她而已。
在現今的社會里,對一個陸淵這樣的有錢人來說,要養著一個人,真的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只要花錢就可以。
所以,他這一句話跟遲夏心底渴望的海誓山盟根本半點關係都沒有。
但所幸她也從來沒有期待過能在他嘴裡能聽到什麼甜言蜜語,所以現在也稱不上有多失望。
“你現在不就在養著我嗎?我吃的住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花你的錢?”遲夏的手指在他赤|裸的胸口有一下沒一下地划著圈。
“再說,我還挺喜歡演戲,沒理由就這麼說退就退啊。”
他的胸膛上還覆著一層溼濡的汗水,隨著她的動作一點點地沾在了指腹上。
陸淵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地握在掌心,臉色又比剛剛陰沉了許多:“喜歡演戲?所以你為了能當上主演,一晚上都對著岑亞琛白痴似的笑?那對著那些導演的時候呢?你的態度是不是更好?”
原本還一副慵懶模樣的遲夏頓時整個人都僵在了陸淵的胸口。
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劃了一刀,幾乎能看見上面的鮮血淋漓。
原來陸淵並不是不知道她想做主角,並不是沒有看見她為了能當主角做出的努力。
只是,那些忍氣吞聲打落牙齒和血吞的畫面,在陸大總裁的眼裡,大概只能用諂媚與不知羞恥來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