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海浮石不明白,但卻瞭解一件事————對於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白茯苓並不像他那麼在意。她依然不在乎他。。。。
海 浮石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憤怒還是悲哀,他心生不忿地把蜷成一團的白茯苓一把拖回懷裡,強迫她重新舒展開身子,然後惡狠狠地半壓著她,以自己的身體與氣息將她 牢牢禁錮包裹,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不容許她有一分一毫躲避、逃脫、抗拒他的心思,他有的是時間精力讓她明白這一點。
總有一天,他會讓這隻狡猾無情的小狐狸用依賴纏綿的眼光看他,將心也完完整整地交給他。
白茯苓被他突如其來的粗魯行徑嚇了一跳,不過自知拼力氣,十個她也拼不過海浮石的,而且這男人身上散發的冷意逼人,她想自己如果反抗,結果可能會很慘,所以默默地任他擺佈。
她心裡有一種近乎盲目的自信,海浮石再怎麼生氣不滿也不會真的傷害她的。
海浮石對她的識相溫順有些意外,本來的怒氣稍減,低頭親了親她的唇,閉起眼睛準備睡去。
被他當抱枕一樣緊緊圈壓在懷裡的白茯苓睡不著,事實上沒有一個正常人可以在這種壓迫禁錮中安然入睡,不過海浮石身上那股子冷硬怒氣太可怕,她不敢也沒力氣去反抗罷了。
靜靜躺了一陣,被壓得快斷氣的白茯苓終於忍不住怯生生開口道:“呃,你,你好重,可不可讓開一點點,我、我快呼吸不了了。。。。。”
“哼!”耳邊傳來一聲冷哼,白茯苓覺得身上的男人變本加厲地似乎打算把整個身子壓上來,將她當床褥睡了。
她被壓得難受,低低嗚咽了一聲,幾乎當場閉氣暈過去,下一刻忽然天翻地覆,她身上一鬆,整個人被挪到了海浮石身上。壓在身上的大山成了身下的真皮褥子。
“你可不可以。。。。“雖然身上只剩下男人的一雙手臂仍圈住她不放,但她還是比較喜歡睡平坦的正常床褥啊。
”閉嘴!睡覺!“海浮石粗暴打斷她的要求,語氣不善,圈住她腰肢的一條手臂向上一滑,將她試圖抬起的上半身按回自己懷裡,曲線玲瓏、肌膚細膩的身子撞入懷中,令人興奮快意的美妙觸感,令他的某個部位再次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被迫貼在他身上的白茯苓也發現了抵在腹上的威脅,嚇得不敢吭聲,勉強忍住不慣,聽話閉起雙眼。
身體的倦意慢慢湧上,白茯苓雖然很不習慣睡人肉床墊,更不習慣這種動彈不得趴伏睡姿,但還是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不太安穩地睡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人也回到了客棧房間的床上,海浮石已經不知去向。
她身上穿了寢衣,肌膚清爽,顯然是海浮石替她擦過身子————鬼白、鬼目雖然是來伺候她的,但是很多貼身的事情,例如更衣沐浴一類,她都不喜歡有陌生人參觀或代勞,這點鬼白、鬼目都是知道的,所以會隨便動她的就只剩海浮石一人了。
白茯苓心裡一動,海浮石昨夜火了,不過仍記得她好潔的習慣,知道照顧她,其實對她真的很不錯。不過這點感動很快因為起床時全身上下傳來的隱隱痠痛,以及目睹身上慘不忍睹的青紫吻痕、指痕而蒸發得乾乾淨淨。
”那個好色粗魯的混蛋!“白茯苓像個老太婆一樣扶著床站起身,悲哀地覺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說曹操,曹操到,海浮石推門進來就聽見枕邊人的不滿謾罵,不過這種罵辭他完全當是讚美,幾步走到床邊扶住她笑道:”你也沒有多溫柔,我身上的傷不比你少。。。。。“
這話也並不誇張,白茯苓的爪子與尖牙利齒雖然不能與小狸花相媲美,不過也相去不遠了。
白茯苓自然記得自己昨夜激動之中幹過什麼好事,臉上忍不住泛起淡淡的緋紅,哼一聲道:”活該!“
海浮石將她抱到側間,那裡已經準備好一大桶藥湯,他把白茯苓放到椅子上,替她解了寢衣,然後慢慢放入浴桶中,挽起袖子替她按摩起來。
白茯苓舒服地嘆了口氣,放鬆身子任他施為。說真的,海浮石的按摩手藝比她家按摩館的師傅都還要厲害上許多,普通人就算按摩手法力道如何標準正宗,也沒有他這樣的內功。
海浮石心情很好的樣子,昨夜的不愉快似乎徹底消散了,白茯苓有些奇怪,昨天他明明大發脾氣來著,怎麼今天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呢?
”你都是把我欺負完了,才會對我特別溫柔的。。。。“白茯苓身心舒暢,懶洋洋地趴在桶邊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