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將軍因為一個女人讓我們等,開什麼玩笑。”脾氣暴躁的王偉頭一個不相信,怎麼也想不到將軍會為一個女人浪費時間。隨著他洪亮的叫聲,眾人也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否定。
“要是開玩笑就好了,是將軍夫人。”魏長明有些氣惱地說道,將軍之所以能夠在軍中立威就是因為他鐵面無私,不會為任何事情所牽絆,可是現在他居然為了蘇依雪怠慢公事,傳出去可怎麼得了。擁擠的議會廳開始傳出喧雜的吵鬧聲,直到一刻鐘後,衛沉風進帳。
“將軍!”眾人在衛沉風的環視之後才驚覺自己的失態,異口同聲地行禮。
“好了,公事要緊,有什麼事,等會再說!”煩躁地打斷了眾人的幾欲開口,讓他們專注於行軍佈陣。
“是!”眾人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紛紛發表自己的戰略與看法,讓原本熱鬧的帳篷變得肅穆。
轉醒已是午後,依雪慵懶地伸了伸腰,在模糊的視線恢復之後,不由得呆滯了剎那,迷茫的望著圓蓋的屋頂,記不起發生了什麼。
“夫人醒了嗎?”思緒被一旁的輕聲詢問拉回,依雪有些茫然地望著軟榻前地婦人。
“你是?”
“民婦是士兵的女眷,來伺候夫人熟悉的。”膚質粗糙略顯蒼老的面容不卑不亢,只是恭敬地低下頭,見依雪想要起身,隨即上前扶起她。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不習慣與生人碰觸的依雪側了側身,提前下床。
“這裡是哪裡?”目光巡視著身處的房間,發現這並不是一般的木瓦房,而是以堅韌的粗布製成的帳篷。
“這是將軍的營帳!”婦人的回答更證實了這一點,不覺有些驚奇,沒想到只用了不到半天的路程就已經到達邊關了。
依雪開始觀察起這件看似不大卻應有盡有的營帳,方便摺疊地桌椅方正地擺在中央,與後面的地圖相輝映,身後的軟榻上威猛的虎皮與在一旁裝飾的弓弩,處處凸顯著陽剛霸氣。依雪不禁皺眉,覺得自己與這裡顯得格格不入,隨即要求一旁的女子。
“你能帶我四處走走嗎,一直窩在這裡會很悶的。”細軟的嗓音,清雅的笑容足以柔化任何人的心,使得一開始還有些厭惡的老婦人立刻友善了起來。
“好的,奴婢這就帶您到河邊走走。”依雪淡笑著讓她帶路,尾隨著走出了令人窒息的帳篷。
漸漸遠離叫喊聲震天的校場,依雪與婦人來到離軍營不遠的山底下,山間穿流而下的清澈溪水在叮叮作響,與正在結伴浣衣的女子們的嬉笑聲輕輕地和著。
“你去吧,我再繼續走走。”依雪見身旁的婦人有些魂不守舍,體諒地讓她先行離開,自己獨自往溪邊走去,在一群人的身後停了下來,正專注著聊天的幾人並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只是自顧自地交換著自己所得的訊息。
“你們知道嗎,天遠大將軍了。”一名青衣女子尖銳的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了坐在她們身後青石上的依雪。
“你見到了?”在她身旁的女子誇張地挑眉,有些不信地問道。
“當然了!”青衣女子平凡的面孔上盡是得意,提高著尖銳的嗓音。
“那他長的怎麼樣?”
“真的有傳的那麼俊朗嗎?”一旁的女子均是驚歎,競相追問。
“比傳的要俊朗多了,樣貌俊美再加上剛勁的盔甲,看上去簡直就是所向無敵的天神啊!”不大的鳳眼裡充滿了崇拜,生動的形容也讓一旁的人忍不住羨慕,暗罵自己錯失了見到如此完美的男子的機會。
聽聞那個婦人如此誇張的讚美,依雪不禁低笑,在她們口中衛沉風居然都是神了,忍不住想起當日在城門口第一次見到他身著盔甲的妝容,同樣也是為之一震,意外著如此溫文儒雅陰柔俊美的男子穿上戰袍居然會如此的驍勇威猛。
“真的有這麼帥?”儘管大部分人的人都折服在了青衣女子的形容,還是有人不信,提出質疑。
“豈止啊,要不是因為我在就嫁人了,我一定馬上就撲上去!”青衣婦人誇張地動作讓一群人笑開了身,連依雪也忍不住掩嘴輕笑。
“你少丟人了,你撲上去,人家還不見得要呢!”一個女子趁機向她撥了撥水,有些玩笑地嘲諷。誰不知道,天遠大將軍除了自己的亡妻以外,任何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別說是她了就算是這裡的青樓頭牌恐怕也吸引不了他絲毫。
“那可不一定,你們聽說了嗎,剛才將軍是和一個女人同乘一騎的!”青衣女子像是突然想到一般,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