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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沈夫人,我今天是瞞著安辰肆來見你的,我不會傷害你,我就是想問問,上次在餐廳,你看著我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內,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我沒有惡意的,如果你還記得什麼,能不能告訴我?”

女人在聽到安辰肆時,目光微微閃動,眉頭略微皺起,露出複雜的表情。

顧加伊在一旁耐心等待了許久,又說了一大堆,見還是毫無反應,嘆了一口氣,估計,是白來了,隨即轉身準備離去。

“安辰肆、、、你幫我殺了他!你去殺了他!”

女人突然開口,目光從天花板轉移到了牆壁,表情猙獰,眼神兇狠還伴隨著深深的恐懼。

“沈夫人,你讓我殺了他?為什麼,你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跟我有什麼關係?”

顧加伊難掩震驚,是有什麼樣的仇恨,能讓眼前的人,如此瘋狂。

此刻,床上的女人似乎又恢復了正常,一字一句,條理清晰的說著“怎麼沒關係,哈哈、、、你父親幫著我一起弄死了一個下賤的妓/女,如今他兒子為了報復我,整垮了沈家,讓我成了現在這幅模樣,怎麼,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哈哈,告訴你,我現在的下場,也是你明天的下場!你只有殺了他,找機會找了他!”

女人肆意張揚的笑臉,佈滿了陰森,每一字每一句,都赤/裸/裸的殺氣。

加伊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瘋癲的女人“怎麼可能,你真瘋了?我父親和你們明明是八竿子都聯絡不到一塊的,我父親,怎麼可能殺人,你真瘋了!”

“哈哈,這世間哪有那麼多不可能!”

沈鳳儀一遍一遍放肆的大笑著,在別人看來是瘋癲,是有病,只有她自己,心裡明明白白,她恨,她諷刺,她不甘心。她風光了幾十年的人生,卻被一個她從來不曾放在眼裡的男人而悲劇的終止,如今她還要靠裝瘋賣傻,來暫時躲避那讓她恐懼的報復。

那暗無天日的折磨,如今留下的,是不分晝夜的噩夢迴圈。

她活了半輩子,見過不少人,一門心思的愛著一個男人,從小優越的生活讓她眼裡容不下任何一粒沙子,官場那麼複雜的地方她見過不少心狠手辣手段高明的人,如今想起,似乎卻沒有一個能比得過安辰肆,一個妓/女和她深愛的男人的孩子!

沈夫人好似給她講了一個複雜而戲劇的故事,故事的內容帶著鋒利的尖刀,刺穿了她固以為堅實的堡壘。

顧加伊就愣愣的望著床上的女人,這個為了掩蓋骯髒事實,而製造意外,奪去她父母性命的瘋狂女人。她以為,這時候應該像電視裡演的那樣,為父母報仇,恨不得殺了眼前的人,或者報警,向媒體曝光,讓她這輩子都蹲在牢裡安度晚年,再不濟,也應該上去和她撕扯一番。

可事實是,她現在連支撐身體的力氣,都是強咬著牙齒,硬擠出來的。她很想騙自己,一個精神病患者的話,不能相信,可沈鳳儀一遍又一遍用自己的語言組織和清晰的思路讓她認知,眼前的女人,不過是裝瘋賣傻而已。

顧加伊渾渾噩噩的走在北京的街頭,已經入秋的天氣,讓這座城市多了一份寧靜,少了幾分喧譁,大街上人來人往,都各自忙忙碌碌,疾步行走,她混在下班的人群中,穿過一個又一個的人行道,紅綠燈,她走了兩個多小時,沿路都不會有人注意到她溼紅的眼眶,源源不斷的淚水和灼熱的疼痛。

原以為,即使世界再複雜,只要她堅持懷有一顆簡單的心,縱然無法改變世界,但至少,也能讓自己生活的圈子變得簡簡單單。這麼多年了,她一直活在自己為自己營造的城堡中,簡單的生活著,忙碌著,成長著,她也想就這樣簡單的老去。

可是,猛的一瞬間,她以為的世界崩塌了,厚重的石塊砸在她身上,遍體鱗傷,鮮血就像被裝在破了窟窿的桶裡,奔流著往外湧,直到乾涸了,心也空了。

“你去哪了?五點下班,手機關機,現在十點了,這麼長時間,你都在外面幹什麼了?”

男人明顯臉色陰沉,冰冷的語氣,與往日的溫柔形成鮮明的對比。

女人仿若沒聽見般,一直低著頭,往前走著,目光遊離。

“沒聽到我在問你嗎?怎麼,不想看見我?”

男人拽住從進門開始視線就沒有落在他身上的女人,火氣暴漲,眉裡間淺露哀傷,心裡是難以說出口的酸澀。

顧加伊被男人用力的拽扯住,身子搖晃著,才站穩,目光所及之處,是男人強健有力的胸膛,一顆心臟正在激烈的跳動著,她突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