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王小強是個大壞蛋。”
誠誠點頭表示同意。
“我怎麼都找不到第十處不同的地方。”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誠誠立刻一一指給她看。
“你是什麼時候弄清誰是殺人兇手的?”
誠誠馬上告訴她,不忘加上分析。
很多次,到了最後,穎子總是帶著敬佩的眼神,看著他說:“誠誠哥哥,你真聰明。”
每次這個時候,誠誠也不說什麼,只是微笑,心裡不知有多高興。
有時候,穎子會說一下學校。
“那個趙永剛真討厭,他的胳膊每天都過了三八線。”
“這個星期天春遊,老天爺千萬、千萬、千萬不要下雨啊,我都盼了好久了。”
“我們班的錢忠勇用‘況且’造句:一輛火車開過來,況且況且況且況且況且。。。。。。你說,好不好笑?”
“都怪莉莉,上課前給我一顆話梅,我忍了半天,沒忍住,偷偷放進嘴裡,結果被鄭老師看到了,她當著全班批評了我,真丟臉死了。”
大多數的時候,誠誠只是靜靜地聆聽,有時安慰,有時鼓勵,有時開導,有時只是會心地一笑。
偶爾,他會全面介入,甚至管得很寬。
就像那天,穎子說:“今天體育課,測50米的時候,我摔了一跤,膝蓋都磨破了。”
“讓我看一下。”
穎子走到沙發邊,坐下,捲起右邊褲腳。
誠誠跛行跟過去,看著她膝蓋上擦破的紅紅的傷口,皺起眉來,問:“左邊也是?”
穎子點頭。
“哭了沒有?”
“當然沒有。”穎子大聲地回答。心想,跟你比,我這算什麼呀?其實,下午摔的時候,真的很疼,她想哭來著。不過,突然想起誠誠哥哥,於是咬牙不哭。
“我給你擦點藥吧。”
“我自己回去擦。”
“你不怕你媽罵?”
穎子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將右腿翹在面前的茶几上,“那你幫我擦吧。”
誠誠一拐一拐地去了,很快又一拐一拐地回來,將手上拿著的一個小藥盒放在茶几上,自己在她身邊坐下。
穎子以為他會馬上給自己擦藥,誰知道他用棉球蘸了酒精,開始給她的傷口消毒。
酒精一接觸血肉,穎子便疼得哇哇直叫。腿想往一邊躲閃,卻發現被誠誠的另一隻手緊緊按住,根本動不了。
“好疼啊,不要擦了。”穎子大叫。
“不行。”誠誠聲音強硬地回答。同時手不停,更加仔細地清洗傷口。
剛才,誠誠一眼看到穎子的傷口上還沾有泥土,知道一定是她怕疼,摔後沒有立刻好好清洗,便決定幫她清洗,因為他知道這很重要。
穎子的膝蓋更疼了,想跑又跑不了,便手握小拳頭捶他,便捶邊叫:“放手,放手。”
誠誠完全不為所動,一手按住她的腿,一手小心地用酒精棉球又擦了一遍。然後用棉籤蘸了紫藥水,擦在傷口上。完了,還彎腰用嘴巴湊近吹了吹,這才鬆手。
穎子立刻將右腿從茶几上放下來,然後起身。
尚未完全站起來,就被坐在右手邊的誠誠一把拽下。“左腿。”他命令到。
“我不要。。。。。。”
誠誠不管,直接動手,抓起她的左腿,放在茶几上,三下兩下捲起褲腿。然後一手按住腿,一手拿著棉球蘸了酒精,開始擦。
於是,穎子吃了二遍苦,受了二茬罪。
她知道捶誠誠也沒有用,乾脆不捶了,只是眼淚汪汪地看著他說:“你是個壞人。”
誠誠完全不理,一心一意地做手上的事情。知道她疼,他的心裡其實更疼。但是,手上正在做的事是一定要完成的。
消完毒,上了藥,再吹了吹,然後鬆手:“好了。”
穎子跳起來,顧不上腿上的疼痛,怒氣衝衝地往外走,就聽見誠誠在後面冷冷地說:“下次小心點。不要總是這麼笨。”
她出去的時候,把門關得震天響。他真的弄疼她了,她決心不再來找他。
可是,又沒長記性,不到兩天,就巴巴地跑來,給他看結疤的傷口:“誠誠哥哥,你看,已經結疤了,快吧?”
看著結疤的傷口,誠誠只是微笑,什麼也沒說。連續兩天,他都在擔心穎子不來找他了,現在她來了,他的心裡實在高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