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等。就算上週的氣消了一些,只怕現在又生氣了。因此,誠誠害怕明早又會出現上次的情形,索性把要說的話一一寫進信裡。話不投機,至少可以將信留給她。
早上八點,誠誠已經站在穎子家門外敲門。
開門的是戴曉梅,身後站著黎展鵬。
誠誠一愣,旋即想起今天是星期六。
“戴阿姨好,黎叔叔好。”
“誠誠好。這麼早啊。”
“嗯,我和媽媽馬上要走,我來說聲再見。”
“謝謝,誠誠。昨天還跟你媽說,這些年,看著你長大,現在突然要搬走,真的好不捨得。希望你高考順利,考上理想的大學。”這些話,戴曉梅說得真心實意。幾個星期前,得知誠誠父母工作調動一事,戴曉梅覺得慶幸,同時又覺得悵然,因為誠誠實在是個好孩子。不過,在家裡,她什麼也沒說。
黎展鵬隨聲附和:“是啊,好好考上清華,為我們雷院爭光。”
“謝謝黎叔叔、戴阿姨。穎子在嗎?”
“穎子昨晚有些感冒發燒,吃了藥,現在還睡著。我們代她跟你說再見吧。”
感冒發燒?是因為在雪中等他受涼了嗎?一定是的。誠誠心裡內疚難過,同時又失望至極。雖不情願,也沒有辦法,只有說:“好,也請代我跟她說再見。”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信,說:“黎叔叔、戴阿姨,能不能請你們把這封信轉交給穎子?裡面有我家在北京的地址。”
“當然沒問題。”戴曉梅欣然接過信。
誠誠的手放回口袋,緊緊地握住他給穎子準備的生日禮物一隻玉雕的小貓。猶豫再三,最終沒有拿出來。
又一番祝福與再見後,誠誠下樓來。心中難過至極,卻又無可奈何。想想穎子一起來就會看到他的信,心裡才略感安慰。
一關上大門,戴曉梅便動手開始拆信。
“你幹什麼?”黎展鵬驚訝地問。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