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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下午,再上去。

失望加深。

第二天早上,又去。

失望至極。

終於相信,穎子一考完就走了。

怎麼這麼急?還有,為什麼都沒有說一聲?

心裡不是一般的失落。

沒辦法,後面的日子,只有一天一天地熬,一天一天地等。

沒有穎子的日子,很難。

這些年,她在身邊,誠誠覺得理所當然。現在,她不在了,他才知道,她對他有多麼重要。

同樣是幾天不見,從前知道她在這裡,住在同一幢大樓裡,呼吸一樣的空氣,和現在不知她身在何處,想什麼,做什麼,感覺完全不同。

她就像他的一片天。人走了,天塌了。

j□j歲以前,誠誠是孤獨的。可是,穎子搬來以後,他不再感覺孤獨,直到現在。

現在,他重新感到孤獨,讓他難以忍受的孤獨。

於是他明白,他不能失去穎子。

既然不能失去,就該牢牢地抓住。

他很想抓住,可是不知道怎樣才行。

有些人,就像空氣。他在的時候,沒有感覺。可一旦失去了,就會讓人窒息。

現在,誠誠對穎子就是這種感覺,他不能呼吸,無法思想,每天焦急地等著她回來。

思念是一種深重的痛苦。他想她,真的會想到心疼起來。

第25章 不歸

誠誠度日如年地過了一個星期;受盡極端思念的煎熬;總算到了穎子回來的日子。

那天傍晚,誠誠在客廳,聽到媽媽在門口跟誰打招呼;“回來了;”

然後是戴阿姨的聲音;“是啊,回來了。”

她的聲音裡似乎有絲疲憊。但總的來說;帶著喜悅。

誠誠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總算回來了;

也許,穎子此刻就在門外,安靜地和戴阿姨站在一起。

雖然迫不及待地想見她,但是現在;媽媽和戴阿姨都在,他可以等。

其實,他也擔心,一見到她,自己會不會因為太過高興,而做出什麼傻事情?

什麼傻事情?誰知道呢?還是,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再見吧。

整整地興奮了一夜。不停地告訴自己:睡吧,睡吧,明早起來就可以見到她。可是,實在是太激動,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腦子裡不停地設想他們再見的情景:見了面,穎子會先說什麼?再說什麼?她的樣子會變嗎?也許又長高了?隨即自己在心裡“嗤”一聲,就一個星期,能長多少?就算長高了,也看不出來。笨。

接著想:香港在海邊,她會不會曬黑?哈哈,她曬黑會是什麼樣子?唉,就是曬得很黑,她還是一樣好看得很。不過,他可以佯裝很吃驚:“我的天,你怎麼曬得這麼黑!如果不是你的眼睛,我差點找不到你的人。”嘿嘿。

然後想:這一個星期,她有想他嗎?她當然不會像他想她一樣地想他,但是,會不會有一點?

早上起來,因為昨晚沒睡好,所以覺得有點累。但是很高興。

王秋雲看他坐立不安,一副不知道要怎樣才好的樣子,覺得很奇怪,問他:“你今天有什麼事嗎?怎麼這麼興奮?”

誠誠立刻警醒,連說:“沒有,沒什麼事。”

好不容易等父母出門上班,又耐著性子多等幾分鐘,估計戴阿姨和黎叔叔也走了,手腳並用,爬上三樓,站在穎子家門前,平息心跳,收斂笑容。

事實上,臉上的笑容太過巨大,半天收不回。他只有抬起雙手,幫忙抹平笑容。

深吸氣,慢吐氣。

三次。

好了。

抬手敲門。

沒有人應。

再敲。

還是沒人。

穎子在睡懶覺嗎?是不是旅行太辛苦?香港和武漢有時差嗎?

也許。就算沒時差,她也一定累得很。不是常有人說,度假回來,需要另一個假期來恢復嗎?

乾脆,讓她再睡一會兒吧。

靜靜地下樓來,一分一秒地等。

等了一個小時,又臨時決定,再等一個小時,讓她多睡一會兒。

好不容易又熬了一個小時,爬上樓去。真的不能再等。

馬上就要見到!

激動地敲門。

沒有聽到?

用力地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