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看著碗裡的飯菜發呆。
黎展鵬問她:“穎子,想什麼呢?”
穎子抬起頭來,看著爸爸,遲疑了一下,說:“作業。”
她吃了不到一半就說飽了。站起來,又說今天的作業很多,然後就鑽進了她的房間。
好像就是那天以後,穎子的作業突然多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功課壓力太大,她的笑容也不見了,很多時候鬱鬱寡歡。
戴雪梅和黎展鵬問過她幾次,她都說沒什麼。
兩人私下討論。
“是不是學習的壓力太大?”
“應該不會吧?她現在初一,成績一直很好,能有什麼壓力?再說,就是去年小考前,也沒見她這樣啊。更何況,現在又不是期中期末。”
“是啊,我也這麼想。可她簡直就是悶悶不樂。為什麼呢?”
“是不是學校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比方受了老師的批評,或者與同學鬧了矛盾?”
“也許,但那個她可以跟我們說啊。她以前都說的。”
“是啊,可是我問她幾次,她都一口咬定,沒什麼。”
“唉,孩子大了。。。。。。”
“會不會是開始了青春期?”
“什麼呀,她才十三歲,青春期怎麼著也要到十四、十五吧?不是說女兒隨媽嗎?我以前就很晚。”
“哦,這樣啊。那她到底為什麼呢?”
兩個人討論來討論去,不知所以,十分擔心。
不過,穎子雖然悶悶不樂,但每天課照上,作業照做,測驗成績也很好,所以,戴雪梅和黎展鵬問了幾次以後,也就沒有再逼她。
直到一個月後。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狂風呼嘯,大雨傾盆。天空中不時劃過閃電,並傳來陣陣雷聲。
戴雪梅突然接到通知,院裡有緊急情況,需要她馬上去處理。
而那天早上,黎展鵬正好出差去了西安。
其實,穎子已經13歲,照理完全可以將她一個人留在家裡。但戴雪梅知道,穎子怕打雷,打雷的時候不敢一個人待著。從前打雷的晚上,她都要求跟媽媽睡,把她爸爸擠到自己的房間去。
“穎子,院裡有急事,我必須馬上過去。”
“去多長時間?”穎子立刻一臉擔心,皺著眉問。
“不知道,也許一兩個小時,也許更長時間。”
“我可以跟你去嗎?”穎子滿臉的請求。
“不可以。”這裡是部隊,很多工作牽扯軍事機密。
窗外突然劃過一道閃電,隨後傳來一聲炸雷。穎子渾身一哆嗦,低頭捂住耳朵,臉上立刻失了顏色。
戴雪梅看著於心不忍,便說:“你去王阿姨家吧。”
穎子立刻抬起頭,臉色更加蒼白,幾乎是驚恐地叫道:“不。”
戴雪梅心生奇怪,問:“怎麼了?”
“我不要去,我可以一個人待在家裡。”
“你不是怕打雷嗎?在王阿姨家,王阿姨可以跟你作伴。”
“我不去。”穎子大聲叫起來。
戴雪梅本就心急,現在更有些不耐煩,便加重語氣:“穎子,我必須馬上回院裡。你在王阿姨家,我也放心些,你要聽話。”
“我不去。”穎子一急,眼淚都迸了出來。
戴雪梅嚇了一跳,“怎麼了?”
“我不能去王阿姨的家裡。”說完這句話,穎子已經眼淚橫飛。這一個月來所受的委屈,忍住的傷心,都在這不顧一切的哭泣中釋放出來,於是一發不可收拾。
戴雪梅奇怪地問:“為什麼?”
“因為。。。我不受歡迎。”
一個月前,誠誠哥哥一句“你滾”以後,穎子就再也沒有踏進過他家的門。雖然她也曾厚著臉皮,去敲過幾次門。她知道,誠誠哥哥就在裡面。可是,他根本不理她。他真的不要跟她做朋友了。
穎子十分傷心。但她不怪誠誠哥哥,她只恨自己。
戴雪梅覺得詫異,自從搬到這裡,她家和王秋雲家關係一直不錯。她倆同一個部門,又住樓上樓下,見面總會閒聊幾句。
“穎子,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戴雪梅嚴肅地問。
“我。。。我對誠誠哥哥說了惡毒的話,他不理我了。”
“什麼惡毒的話?”
穎子哭著搖頭。
“跟媽媽都不能說嗎?”
穎子接著搖頭,眼淚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