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點點暈。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他自言自語說,“我擁有別人所不能及的財富和地位,看似完美無疵,實則也有軟肋。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要是真想背叛我,我無話可說。”
他開啟書桌上的存摺,裡面掉出一張對摺了四次的紙。
請在確定我死亡後,將我的眼角膜捐贈給我的好朋友陸旭先生,並將我名下的所有財產捐贈給我母親所在醫院,作為醫藥費。
田樂樂絕筆
田樂樂在公安局門口站了半個小時,手裡的照片都要攥爛了,腦子裡一直在復讀一句話:我甚至可以為了你去死,但到死都愛著另一個人。
唯一一張凌然的照片被她撕碎,唯一的愛結束了。
她走進大廳,對值班的警察說,“我殺人了,是來自首的。”
門口的警察引他進入裡邊的屋子,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窗戶上也焊上了鐵柵欄。
“你好,我姓嚴,刑偵大隊長,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她端正的坐著,使勁用指甲掐自己,把陸旭跟她說的情況又複述了一遍,只是把主角換成了自己,還聲淚俱下,逼真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說完了?”那人輕笑一聲,“情況基本吻合,但是刀呢?”
“扔了,我當時嚇壞了,隨手給扔了。”她開始慌亂。
“好。”他突然對審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