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損失,然後就伸手跟他要手機,“我都這麼了,你也別磨嘰,趕緊把我電話刪了。”
凌然肯定還沒把她的號碼爛背於心,攥著手機使勁搖頭,死也不把手機給她,“你不會用我手機,還是我自己來刪吧,可以麼?”
“不可以。”堅定而決絕。
他拗不過她,沉默片刻,還是把手機遞給過去了。她先是開啟通訊錄,找到自己的名字,沒有任何多餘標記符號和曖昧詞彙,簡單的三個字——田樂樂。現在,這個走進他的生活後沒有任何改變,也不能在他的世界留下任何痕跡的過客,將要帶著她自以為是的愛與恨永遠的走了。
肉裡插了一根針,誰都知道拔掉會好受些,但這根針好像已經跟肉長在一起了,本來已經習慣它的存在了,現在偏要硬取出去,即便馬上就要真正的解脫了,但還痛到想哭。
現在,田樂樂就在幫凌然拔掉她這根眼中釘肉中刺。痛過了,流過血,落過淚,總會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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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樂樂?
當按下確認鍵的時候,就像有人用同樣大的力道在她的心上切了一刀。她舉起桌上的杯子,“氣氛都讓我弄悲壯了。來來來,乾杯乾杯。分手快樂,祝你快樂!”
凌然手裡的杯子攥得死死的,碰杯也不是,喝酒也不是。
田樂樂才不管他的處境有多艱難,他把她逼到退不可退的時候,可沒想過她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