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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這句話也是某個熱播劇裡的臺詞嗎?怎麼你也說。”

“凌然也說過?”

“不是,我們這裡的薩克斯手經常說。”左瀟瀟指指臺上,“他還說,現在房子有了,車也有了,可是坐在副駕駛裡的人卻不是當初和自己拼搏的那一個。所以,她吹出來的聲音總是特別傷感。”

那句話,田樂樂原創於和他分手當天。他當時只說了一句話,“你讓我天天面對著你,那我還不如直接去死。”

“那你面對她能踏實的過完下半輩子麼?”

“起碼跟你不能。”

然後,她就邊嘆氣邊說完了那句話,順便補了一句,“這頓算是咱倆的散夥飯,你請我。服務員,再加兩份水煮肉,打包帶走!”

當時,她還一邊吃肉一邊怒罵,老孃志不在此,不就是失戀麼,趕明兒我就奔事業去。過了幾天,她就真的有‘痔’了。

“你想什麼呢?”左瀟瀟打斷她。

“沒事,想想還有什麼要告訴你的。”她說。

他不會哄女朋友,不喜歡女生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絕不會陪女朋友逛街,還會經常爽約。兩個人吵架了不主動道歉,打電話不超過兩分鐘。不吃海鮮,只吃地上跑的兩腿禽類。喜歡抽菸,但患有哮喘必須剋制。別去太貴又吃不飽的餐館,他嘴上不說心裡也不痛快。他愛賭,臨出門給他兜裡塞幾百塊錢,別讓他在哥們面前沒面子。他要是喝多了,你就打車過去,開車把他接回來。冬天給暖氣以後,家裡特別乾燥,記得提醒他,床頭櫃上要放一杯白開水。當被問到一些問題,如果沉默或是嗯嗯啊啊,那就表示預設了。不用再問下去,他不會編謊話騙人。

“你這麼瞭解他,他應該很需要你吧?”凌然在左瀟瀟的眼裡,跟田樂樂所描述出來的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田樂樂無奈的搖頭,“看透了一個人,反而不能留在他身邊。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我很清楚他的想法,偏偏還要看他拼命的裝瘋賣傻給我看,心裡真的很難承受。所以,我離開他,也離開這片生活了十幾年的土地。希望我們能夠各自找到幸福,四個人的幸福總比兩個人的痛苦要強。如果你對他不好,我一定會再回來。”

“那你放心去吧!”

這姑娘還真會說人話,盼望她早日歸西也不用說的這麼直接吧。

情敵相見本該分外眼紅,按說她們不打到頭破血流,也得破口大罵對方几句才順心。可她們居然心平氣和的坐在一張桌子上,對飲數杯,還能說些違心的話。她為左瀟瀟同樣有著‘沒必要撕破臉皮的意識’而欣欣然,此後不久發生的一件事讓她徹底明白,這種淡定的不動聲色是兩個女孩兒絕對深刻的愛。一個愛的理智而深沉,一個愛的卑微而安靜。

田樂樂跟凌然喝酒,一杯啤酒就喝醉了,現在她想要糊塗一點,偏偏千杯不醉。在愛的人面前喝酒,醉的是心。花錢買醉,身體不停使喚,心卻始終為他醒著。

那一晚,她細細體味薩克斯曲裡悲愴蒼涼的韻味。好像又回到了音樂教室,可是他都不會像以前一樣總是出錯。觀眾越來越多,當然也就忽略了她,不再需要唯一的聽眾,還有最初的支援。

醒來時,她躺在一輛小轎車的副駕駛座上,路燈還沒亮,酒吧外的霓虹燈已經熄了,沒有陽光,沒有暖風。身上搭著一件男人的衣服,扭頭看見駕駛座上睡著的人。

隱約記起,昨天晚上左瀟瀟很守信的付了酒錢,但沒有承諾過要送她回家,扔下爛醉的她不管也不足為奇。畢竟兩個人是情敵,誰都巴不得對方有個三長兩短。

她猛地坐起來,發現車停的位置不算偏僻,自己也沒有衣冠不整,應該不會發生過車震。

“清醒了嗎?”他剛剛清醒便如此犀利的質問她,看來昨天她爛醉以後,肯定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清醒時不敢說,也不願說的話。

“醒了。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就徹底醒了。”她很肯定的回答,“結婚講究門當戶對,談戀愛肯定也要雙方般配。喜歡賭博的男人娶了一個連撲克都不會打的媳婦,初期他可能還會為愛克服重重困難。可當有一天,愛情轉化為親情了,激情也慢慢不在了。彼此的愛好天差地別,婚姻生活的豁口就已經出現了。男人也別因為一個女人太好就娶了她,感動變不成感情,整天面對一個黃臉婆,必定會去外面偷吃,而男人是淪為家庭主婦的女人唯一的依靠。她們若抓到了把柄,婚姻保衛戰必將硝煙不斷。

我的前男友喜歡成熟的女人。我舉止粗俗,還老不分你我的跟各種人大聲